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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狩獵賽裡的表現,翹楚無疑是極為聰明的,怎麼現在卻為這意氣之爭犯了糊塗?本來,剛才她大可以設法出言將演奏曲目的主動權拿到手,她是女子,太子礙於臉面,必不屑與之相爭,現在反而麻煩了。

皇帝見狀,也有了絲惱意,淡淡道:“也罷,那便琴笛合奏吧。”

太子按琴起撫,唇角微彎,目光卻鋒利異常,輕輕一笑,道:“父皇、各位,翹妃既不熟悉這東陵歌樂,孤便先演練幾遍,翹妃什麼時候將曲子記熟了便給孤和樂罷。”

“其實,這曲子已聽過,也不用如何演練了。”他話語一止,手指按弦,曲調已如流水淙淙而出。

眾人當即被懾,太子彈奏的竟是剛才睿王和方鏡的曲子。那首曲子,在場的人即便是精通音律的剛才都是第一次聽。

那非是金戈鐵馬之贊,也非是快意人生之調,卻自有一股衷情默訴之意,加之睿王、方鏡二人技藝高超,一曲既出,似乎紅塵俗世之中,情事百般姿態都在其中,段段風流,卻又半點都由不得人,恍惚之間,讓人只覺倘得一人知心,則什麼也可再不相求,教人沉浸迷醉。

睿王報的曲目是《問情》。

這時,這曲子由太子奏來,樂器雖改,卻風情不敢,毫不遜色,最讓人驚歎的是,太子只聽了一遍便能奏出。

這就是帝太子的才華,一時無兩。

掌聲四野再起。

隨著掌聲消竭,更多的人看向那個站在太子案前,臉色有些蒼白的睿王妃。

寧王等人暗裡叫了聲不好,宗璞低聲問佩蘭,“此曲若由夫人來奏,夫人多久能學會?”

佩蘭苦笑道:“最快也得小半個時辰。”

佩蘭擅樂,尚需半個時辰,即使翹楚能達到佩蘭的造詣,但太子又怎會等她半個時辰?

眾人心裡一沉,寧王眼尖,見睿王袍袖微動,睿王隨即覺察到他注視,微微點頭示意,寧王當即明白,睿王已想出辦法幫翹楚,時機一到,即發細針鎖住她的穴道,將她弄昏。

旁邊有人微微移步,寧王一看,卻是夏王,後者一臉峻色,似乎也甚為緊迫。

沈清苓低頭輕睇手中笛子,不必細看郎妃、翹眉、翹楚……她唇角微微彎起。

“皇上一番美意,這翹妃——”莊妃輕聲一嘆。

“莫說她了,聽著煩。”

莊妃眼裡浮起絲笑,皇帝眉頭一皺,擺了擺手,手卻突然頓在半空中。

琴聲裡,不知什麼時候揉進了一道輕揚如煙的笛聲。

這樣突然插進琴聲裡,竟也不突兀,讓人有種走到山水窮又見徑的感覺。

和睿、方二人不同,起承轉合的張力和心緒,這笛聲裡全然沒有。那淡漠的音韻似乎早已和琴聲融為一體,又似始終獨然於外,由始至終,輕輕的、淡淡的。

然而,只是這樣的淺淡,已教人怔住。

一直都能聽到吹奏者輕輕喘息的聲音,似乎她已經竭盡全力在吹這首《問情》,可似乎已竭盡了全力,卻仍訴不出情,只餘這片言淡曲,輕薄得似乎只要你一個沒留意,它已隨風消逝在這黑夜裡。

若說睿王二人的笛聲讓人感嘆,太子的琴聲讓人驚歎,這笛聲讓人想流淚。

當一曲回詠兩遍,琴笛之聲驀然而止的時候,篝火堆裡的人泰半都站了起來,似乎在驚訝怎麼這樂聲突然便停了,不是應該還有嗎,似乎都忘記了曲總有有曲終的時候。

和剛才不同,此時沒有一個人鼓掌。

目光同落在那個手持玉笛的女子身上,看她對著眉峰緊皺,一臉悵然若失的太子彎腰一福;看她走到高桌前端正跪下,叩謝皇帝;看她返身對著篝火堆所有明暗,向所有人頷首回禮。

最後,看她手握笛子走到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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