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看了蕙畹一眼,心裡不禁有些驕傲,要說這個丫頭從小就不同別的孩子一樣,聽話乖巧而且聰明的很,就說她那時才一歲多吧,話剛說的利落了,被雲卿抱在懷裡讀書,看她聽得認真,彷彿聽的懂一般,雲卿納罕,不過逗趣的指了書中簡單的字教她認了,誰知,竟然就記住了,雲卿當時大喜,於是越性的教她認字,到了小丫頭三歲的時候,已經可以誦讀文章了,竟然比她兩個哥哥也不差什麼了,雲卿曾經嘆息道:“可惜是個丫頭,不然以她的天分,定然是個不凡的”於是把那詩書教了她來讀,而且不止讀書,小丫頭寫字也很有章法,去歲一開始拿筆就有些模樣,而且自己堅持每天寫一篇大字,到比自己的小兒子博武還要認真,所以今年雖才四歲的稚齡,寫的字也算拿的出手去,故更得家人喜愛,張雲卿越發悉心教導,勢必想教出一個才女來才罷休。
起初劉氏卻不大讚成,劉氏心裡琢磨,女兒家,縱是滿腹詩書出口成章,也沒大用,將來不還是要出嫁找婆家,相夫教子料理家務才是正經,整日裡吟詩作賦那能過日子,於是拿了個主意,把那女紅活計督促著蕙畹學了,不過另她欣慰的是,這丫頭倒真是聰明的緊,不過教了幾次,做的女紅就過得眼去,雖然不是很精密,但是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劉氏也就不大管丈夫和小叔教她詩書。
想著,總不過女兒家的本分會了,讀些書也更好,加上如今丈夫得了造化進了官,勢必對孩子的教導要不一樣些,不過這丫頭,即使從小就是個小大人似地穩重,可是卻每每聽到自己小名就要使些小性,到不知道為了什麼,劉氏不禁搖搖頭。
蕙畹瞪了搏武一眼,心道你知道個屁,小三在現代就是一個被打活該,被罵解恨,死了也沒人憐憫的最悲摧的代名詞,以前自己不能說話也就罷了,現在自己能做主了,當然要把這頂恥辱的帽子摘掉才行,總不能這一二還沒影子,到成了小三了。博武看妹子真的要惱了,急忙牽起她的手討好的道:“我們一起去那樹下看花,可漂亮了”說著牽著她走到了樹下,蕙畹抬頭望去,樹冠很大,葉子茂密,陽光穿過枝椏和花朵的間隙,照射下來,絲絲縷縷的如一條條斷斷續續的金線,搏武道:“婉兒你看,是不是比咱家的桃花漂亮一些”蕙畹瞥了他一眼道:“小哥真是孤陋寡聞,這哪裡是桃花”博武一愣道:“明明差不多嗎,不是桃花又是什麼,你知道”蕙畹抬頭看了看,開口道:“你忘了,我們前些日子讀的一首詩裡,可就說的是這種花”博武撓頭想了想,半天也沒想起來,遂耍賴的道:“那裡有,你不過說來哄我罷了,想是你也不知道吧”張雲卿雲昊都微微笑了,吳貴在一邊暗暗納罕,早聽弟弟說這張雲卿的小女兒是個不同的,小小年紀就能讀會寫的,原來還不大理會,今天一見的確不一般,雖然稚齡,但行動做派落落大方比那素日裡見過的大家小姐也不在以下,而且現在聽她說話,竟是個真有些文章在肚子裡的,不覺很是稀奇,蕙畹剛要告訴他,讓他好好的慚愧一回,就聽見一陣笑聲傳了進來:“哈哈!你這小丫頭倒是說來聽聽,這是一株什麼花樹,你說的是那首詩文”眾人急忙轉過頭去,卻看到看門的小廝領了張老太爺和張府的兩個孫少爺進來,張雲卿兄弟和劉氏急忙上前見禮,又忙命博文博武和蕙畹上來行禮,博文博武不過一鞠躬,蕙畹卻走上前福了一褔,張老太爺,打量了博文博武幾眼道:“這一晃都這麼大了,瞧著倒是穩重了好些了”說著對自己的兩個孫子道:“來。見過你們張先生和師孃還有小張叔叔”兩個孫少爺上前要鞠躬,卻被張雲卿兄弟急忙攔住道:“這可使不得,兩位少爺不用如此多禮,請進去奉茶吧”張老太爺笑笑的道:“我這一聽說你們到了,就趕來看看,左右以後離得近了,免不了來往的”說著一眾人進了正堂,正中是個堂屋,兩邊是兩個太師椅,中間隔著几案,堂屋正中間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