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什麼的,汝寧都不大會。”
“不用特意學,看看也會了。”唐惜春道,“就跟你們唸書特靈光似的,我聽說你們都是過目不忘的,我做飯比較過目不忘。不過,也只會做些簡單的小炒,太講究的也做不來。”
鳳五道,“你這澆頭該多放些肉,味道再重些就更好吃了。”
“那是你的口味兒,又不是師父的口味兒。”唐惜春道,“師父喜歡清淡鮮美。”
諸人說說笑笑的吃了一餐飯,及至太妃去休息,唐惜春問,“阿湄,有給你準備休息的地方嗎?”
周湄道,“我去鳳五那裡,你要不要一起?”
唐惜春打個呵欠,“我得回去睡覺了。”與周湄鳳五說了幾句話,唐惜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唐惜春一回去,阿玄就迎了上來,端了醒酒湯給唐惜春喝。
唐惜春笑,“沒喝幾杯酒。”
“大爺只當漱漱嘴裡的酒氣。”勸唐惜春喝了半盞,阿玄問,“已經備好水了,大爺現在要沐浴麼?”
唐惜春喝過酒後喜歡泡個熱水澡睡覺,點點頭,唐惜春問,“阿玄,有沒有吃我做的面。”
阿玄抿嘴一笑,“吃了,很好吃。我記得小時候,每到春天太太都會帶著大爺和奴婢去田裡挖薺菜,有時這樣配了筍和肉絲做面澆頭,也會和了肉餡兒包餛飩,下到雞湯裡面,煮多少大家都能一下子吃光。”
“是啊。”唐惜春道,“今天我掐了很多薺菜回來,廚下還有,等晚上我包餛飩,咱們一道吃。”
阿玄問,“大爺,這都是在青雲觀學來的嗎?”
“哪裡用刻意去學,看看也會了。”
阿玄笑,“大爺做的跟太太當年做的一個味兒,太太燒飯也很好吃。”
想到小時候,唐惜春不禁笑,“是啊,那時老爹在外吃到什麼好吃的,必然要帶娘再去那飯店裡吃一次,娘嚐嚐味道,回來就能做的差不離。”
見兩人有說有笑憶從前,紅裳出去喚了粗使侍女準備好沐浴的東西,請唐惜春過去沐浴。現在唐惜春泡澡時並不要人服侍,紅裳與阿玄在外間等著,紅裳笑,“原來妹妹與公子是自小就在一處的。”難怪唐惜春與阿玄這樣親近了。
阿玄笑,“我自小被家裡賣了,後來因故損了容貌,年紀且小,牙婆子看我也賣不出什麼好價錢,正趕上太太要給老爺買書僮,牙婆子乾脆把我做個搭頭一併賣給了太太。那時大爺年紀也小,我給大爺做個玩伴。”
紅裳道,“妹妹這樣的好相貌……”
阿玄拂起額前流海,額角一塊銅錢大小的燙疤醜陋猙獰的伏在白淨的面板上,紅裳頓時變色,阿玄一笑放下,“舊傷了。”
紅裳忙忙安慰阿玄道,“這也無妨,娘娘認得神醫,到時妹妹託公子問問,說不得有法子消了去呢。”
阿玄笑的淡然,“我都慣了,反正平時掩著也看不到。”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紅裳是上清宮的侍女,阿玄屬於空降兵。唐惜春脾性粗率,平日裡並不留心屋裡侍女如何,因他待阿玄一向親近,紅裳難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更兼阿玄年紀雖小,卻生的相貌過人,為人處事皆張弛有方,哪怕紅裳在上清宮多年,面對突如其來的阿玄都有些微微的緊張。
不過,紅裳是個聰明人,心裡再怎麼翻江倒海,依舊本本分分的做事。阿玄新來,該指點阿玄的地方,紅裳沒有一處不盡心的。
如今見阿玄相貌有暇,不知怎地,往日心裡那些積鬱好像忽然一瞬間便煙消雲散了去。紅裳待阿玄竟然更添了幾分親近,阿玄自然不會拒絕紅裳的好意。
唐惜春自不會了解侍女的小小心思,他午覺醒後當真去包了許多餛飩,著人往蜀太妃那裡送了些,也給鳳五他們送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