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打擾她,而是轉過身來,欄外是一帶清澈的溪水,流動著的溪水中,明月碎了一地。心中的苦笑不知道什麼溢到了那冷俊的面容之上,有那麼一瞬間,商墨斂似乎看到了自己與碎月排在溪水中的面容,面容同樣也被這流動著的溪水給撕碎了一地。一種說不上來的失落寂寞渲染了整顆心,可是商墨斂卻發現自己已經麻木了。也許他該認命,從第一次他與她錯過,他們之間就註定與那天長地久無緣,相伴他一生的,將是那天荒地老的單相思。
容離回過神來之時,商墨斂的背影已經在長廊的盡頭消失而去,給她留下來的不過是一個落寞的背影。不過很快,那踽踽而來的高傲白衣身影,便將商墨斂落寞的背影所掩飾了過去。
商琴操舉步上前來,容離看著他高傲的腳步,無法想像,這個人的內心是如何的強大,能在那麼多能人輩出的商家,保持他的一貫高姿。
走到她的面前,商琴操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打量自己的女主人那好奇的目光。他的一貫高傲漸漸收斂,在她面前呈現出來的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謙卑姿態,微微鞠著身,“屬下見過夫人!”
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商琴操絕對不是大晚上的不睡覺,有四處遊蕩的惡習,所以容離也絕不相信,他到這裡來是偶然。因此便問道:“有什麼事情,二管家直接說便是。”
果然,只聽商琴操抬起頭來回道:“屬下只是來告訴夫人一聲,只怕十天之類,夫人是不能離開這裡了。”
“哦?”秀眉微微一挑,容離有些疑惑的看著商琴操:“莫不是外面出現了暴動?”就是慶南那些官吏作為,現在才出現暴動,算是他們的運氣好了。
卻只聽商琴操說道:“是慶南城西出現了瘟疫,似乎傍晚才發現是,屬下也是剛剛收到訊息,現在整個慶南已經亂了套。”他說著,臉上明顯的露出一抹極為不屑的表情來:“瘟疫一事剛發生,幾個官吏就攜著家眷逃離了慶南城,現在城門四處大開,城中亂了一團,進去的也有,使勁往外逃的也有,若是他們燕國朝廷在不派人來處理,想來不過幾日,外面定然是橫屍遍野,也不知道究竟多久才能恢復原來的生機。”
竟然發生了瘟疫,容離心中忍不住的一陣後怕,畢竟她們現在的客棧就偏靠著城西,心中不禁急促起來,“園裡可是有大夫,快叫人來給我們幾人都瞧瞧可是有異樣。”
見此,商琴操有些愣住,不過隨之反應過來:“夫人多慮了,你們先前所住的客棧四周並沒有任何異樣,你們又怎麼會有事呢!何況晚膳裡已經加了許多預防瘟疫藥膳,應是沒事的。”
容離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這瘟疫別說是現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古代,便是她們那個時代,也是恐怖得很。一面想到商琴操所說,這慶南城的城門已經開啟了,那麼那些染上瘟疫的人豈不是也跟著出來了,這樣的話,那究竟有多少人會被他們傳染,何況現在所住的園子離慶南城也不算遠,因此容離不禁擔心起來,“會不會有災民尋上來?”
“夫人不必擔心,這園子四周的樹林裡,常年都瀰漫著迷霧,尋常人是進不來的。”商琴操說道,而且這林中自然有暗衛在,倒是不怕個什麼。
然容離卻還是不放心,便道:“那也不成,人感染了瘟疫,那屍體若是無人燒燬了,鳥雀難免是要去啄上一啄,倒時候若是由著它們把瘟疫帶來,那可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商琴操倒是沒有想到,所以聽到容離提出來的時候,也擔心起來,恍然大悟道:“是啊,是屬下的疏忽,幸虧夫人想到,此事容不得拖延,屬下這便去想法子。”然他這才轉身,卻又叫容離喚住:“你可是有法子了?”
商琴操搖搖頭:“屬下準備去找幾位郎中想法子。”看朝容離的目光突然一亮,有些欣喜的問道:“莫不是夫人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