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卻見他警告意味濃厚地說:“說,嫁不嫁?你想讓我未來的兒子女兒成為母不詳的孩子?”
她想抗議的話化為一陣笑意,他暗惱地啐了聲,更加強烈而蠻橫地直抵柔軟的溼潮底部,直到她再也笑不出來,直到她銀亮般的笑聲化為柔聲嬌吟,直到他滿足地將她捲入他精心佈下的漩渦裡……
“淑兒,你最近氣色很好呢。”
在吧檯東摸摸西摸摸,好像很忙碌的李淑兒突地抬眼,摸了摸頰。“會嗎?”
“像是被滋潤得很徹底。”韓學儒如是說。
她聞言,板起臉來。“這是性騷擾喔。”
“我在恭喜你耶。”什麼態度?
“多謝。”把羞意擋在武裝的冷臉之後,她強悍得神聖不可侵。
“倒是你老公,這陣子氣色漸差。”撥了點心神,回想著剛才遇見鍾離也時的狀況。“可別太過頭了。”
“哪有?”臉皮很不爭氣地微微綻紅。
“要是沒太過頭,那他……”他抓了抓下巴,像個神醫似的嘴臉。“面有病態,他應該身體有狀況,我建議他到醫院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
“真的嗎?”氣色有差到這種地步?
聽他這麼一說,李淑兒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拽緊。
回頭偷覦了休息室的方向,確定鍾離也沒偷跑出來,才正色瞪著他。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並沒有告訴韓學儒,鍾離也得了血癌且已進入恢復期的事,但他一句面有病態,像是把她的心給抓得高高的,懸得她快要透不過氣。
“淑兒,我問你一句話,你別生氣。”
“什麼話?”她湊近了些。
“他是不是跟你求婚了?”
“你怎麼知道?”
“糟!”他突喊了聲。
“糟什麼啊?”不要搞得她很緊張,好不好?
“你忘了,只要跟你求婚的,沒一個好下場,那第三號的求婚者到現在不是還沒出院嗎?”要是他沒記錯,第一號是登山時出了山難,第二號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砍。
依此類推,恐怕,鍾離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不要說得好像我是個殺人工具似的。”李淑兒氣得發抖。
那用詞,好像是想害誰,只要把她介紹給誰,就能夠間接害死對方似的。
“我沒那意思,我只是……”
“好歹你也是個醫生,你怎麼會相信那種怪力亂神的事?”她提高分貝像是在捍衛自己的尊嚴,但實際上,她只是在捍衛自己的心。
她想得到幸福,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她不想再失去。
但腦袋裡卻不由得翻飛出一段話,“這是你的命,你註定孤寡,只要和你有關係,誰就得出事,除非……你能嫁給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如此一來喜駕禍去。”
難道說,她真的註定命中孤寡?
仔細回想,初認識鍾離也時,他身強體壯,面色紅潤,氣色鮮活,怎會一結婚沒多久,就沒來由地得了血癌?心狠抽了下,她怔忡地踉蹌了下。因為她嗎?有可能嗎?
“淑兒,你別嚇我,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太認真。”意識到自己失言,韓學儒努力地補破洞。
她移開空洞的目光,一時無法抽離這乍到的恐懼,一股寒意自心間竄起,凍住她的四肢百骸,凍住了她的淚。
店門上,一串鈴聲響起,微微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抬眼望去,好看的眉擰成一團。韓學儒瞧她難掩嫌惡的神情,不由得好奇地回頭探去。
“淑兒。”苗瑞強走到吧檯前。
她充耳不聞。
“這麼狠心?”
“錢,你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拿了,還敢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