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點的時候,就沒事了啊。”老是要他帶藥出征,難怪傷身嘛。
李淑兒聞言,薄顏漲紅,但隨即神色一正。“……還是因為我嘛。”
鍾離也翻動眼皮,唇角抽搐著。頭一次發現他的親親老婆還真不是普通的魯。
“決定了,你不走,我走!”對對,她可以躲起來,就算一個人,她還是可以生活,可以從頭開始。
“你要去哪?”見她走過面前,微惱的將她拽下。
“你現在不要我,我就活不下去了!你敢走,就給我試試看。”
她抬眼,淚水啪啦啪啦地掉。“你不要這樣啦……”
“一句話,你敢走,就等著見我上報。”說得決絕,一點議價空間都沒有。他可以拿命跟她賭,就看她敢不敢拿未來下注!
“我不要你因為我出事嘛。”她很怕耶。
“我不會出事,絕對不會!”說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暫時是把親親老婆給安撫下來,但是他卻得要時時刻刻監控著她,省得一轉眼,她不見了。
正因為二十四小時的緊迫盯人,他的氣色更差了。
目睹惡夢正逐漸成形,鍾離也夥同一干友人,趁李淑兒入睡,私下開了場會議。
“不如,去把那個算命師找出來,給他一點好處,要他說點好話。”提議者乃韓學儒是也,話一出口,還頗沾沾自喜,豈料——
“那老頭出國了。”鍾離也懶懶說著,渾身乏透,半倚在沙發上,累得連話都精簡了。
“那,我們再找一個命理師不就得了?”王志篤如是說。“依淑兒的個性,她不會相信。”聰明如她,肯定會認定是他搞的鬼。
“你的氣色真差。”韓學儒突道。
鍾離也瞪去。“現在不是談論我的時候。”
“可是,你不先把自己顧好,淑兒就會認定自己的克人神功又發作了啊。”韓學儒喊冤,告訴自己往後絕不再雞婆。
“……我不盯著她,難不成要眼睜睜地看她落跑?”
“她真的會克人嗎?”王志篤問。“你幹醫生幹假的啊,連這種毫無科學根據的說法你也信?”鍾離也狠瞪。
“我當然不信,可是三人成虎,逼得淑兒不得不信嘛。”
“就是她信,我才煩啊。”不然找他們過來幹麼的?
坐在一邊許久的路不破,終於開了金口,“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找有前例的人出來說明一切。”
話一出口,眾人目光投向他。
“什麼意思?”太饒舌,他聽不太懂。
“交給我安排吧,這麼一點事還難不倒我。”路不破淺淡無波地道。
“老婆,不要亂跑,我馬上回來喔。”李淑兒冷冷看著窗外,已經一連數日採取冰冷攻勢。
鍾離也踅回,捏了捏她的臉,“老婆,你聽見了沒有?”
“知道啦,要走就快走啦。”抓開他的手,再瞪一眼。
“好無情。”他癟嘴。
“嫌無情,就走啊。”她神情淡漠,彷彿無情無愛,不再戀棧。
“偏不!”鍾離也哼了聲。“要不是公司臨時出了問題,我才不走,先說好,要是我回來讓我找不到你,後果自行負責。”
撂下狠話,注視她一會,他才離去。
李淑兒窩在沙發上半晌,像個沒生命的娃娃,一會,動了下,回房,拿出包包,她準備輕便離開。
這是老天給她的機會,沒時間讓她整理行李了。
一出房門,她東張西望,確定鍾離也沒在附近埋伏,一路順利地下了大樓,她開始想,就連老天也認為她該離開他的,要不這條路怎會順得如此離奇?
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了眼她住了三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