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悍姿態,跟她索討她給不出的東西。
若那時她沒掙脫……耳際發燙了起來,袁長雲不敢再想,窘惱地撫著那隻被他輕薄過的耳,卻怎麼也抹不去那彷佛還殘留在肌膚上的溫暖。
自從那一晚過後,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雖然這麼想很不該,但其實她有些慶幸大嫂的事佔去了她大部分的心神、時間,讓她可以名正言順地忙碌著,而不是還要為自己的逃避找藉口。
沒錯沒錯,她可不是怕他喔,也不是故意在躲他,而是沒空理他!就是這樣沒錯!她說服自己,硬將那個她無法回答的問題擱置在心底最深的角落。
當她正陷於沉思間,門被用力踹開。
“我真的很想狠狠地揍大哥一頓!”袁長地氣呼呼地衝進來,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下。“老婆走了又怎樣?放不開就去追回來呀,只會折磨自己像個什麼樣?!”
袁長雲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武朝卿找上門來,發現是自己的弟弟後,她才鬆了口氣,也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氣惱又好笑。
“有本事你直接去跟大哥嗆啊!”袁長雲睨他一眼,在這兒說得義憤填膺的,一遇到大哥卻只會奉承陪笑,吭都不敢吭。“我才慘好不好?這些帳煩死人了。”她將帳本推得更遠,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我哪敢罵?要是大哥一時想不開……”袁長地沒了聲音,煩躁地扒扒頭髮。“算了,先不管他,朝卿哥呢?”
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袁長雲臉紅站起。
“我、他……你幹麼提到他?”長地怎會知道?她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那一晚的事啊!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袁長地詫異地看著她。“我想請朝卿哥一起討論咱們馬場的事,你自己也點頭說好的啊。”
被這麼一說,她才想起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武朝卿雖是捕馬人,但他對馬場經營也很有見解,大哥常會開玩笑地說要是哪天他出了事,寧可將馬場送給武朝卿,也不要落到他們姐弟手上被弄垮。
結果一語成讖,大哥是沒出事,心思卻完全不在馬場上了。
當聽到弟弟的提議,她不禁感到憂心,若是馬場沒出狀況,長地不會這麼說。雖然她很希望和武朝卿的瓜葛越少越好,但她也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強出頭把他們家傳的馬場搞垮。
反正是長地要跟他討論,就算他們要促膝長談個三天三夜,她也沒必要反對。
“對喔,我忙到忘了。”袁長雲強持鎮定,拿了帳本又坐回去,假裝認真翻看。真是的,她怎會聽到他名字就慌成這樣?又不是人已經來到她面前了……不對!“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等朝卿哥來呀,我們去他那兒,倒不如請他過來還比較方便,幸好朝卿哥不介意這點小事。”請到得力助手,袁長地笑得好開心。“真希望可以在大哥回來前討論出個方法,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你去哪?”
“我忘了跟打鐵鋪訂馬蹄鐡了,你們兩個聊,不用等我。”袁長雲頭也不回地奔出門,完全沒給他再追問的機會。
臭長地,幹麼不講清楚?害她還傻傻地坐在那兒,她才不想和那傢伙一起當臭皮匠!她奔進馬廄,用最快的速度幫馬戴上鞍具,卻聽到有蹄聲接近。
糟了,現在騎出去會被直接逮個正著!原本已騎上馬背的袁長雲趕緊再跳了下來,改為牽著馬兒從後頭溜走,狂跳的心快到像要跳出喉頭,在心裡將那個罪魁禍首罵了又罵,氣他在這麼多年後又讓她重嘗這種心驚膽跳的滋味。
夠遠了吧?他就算看到也應該認不出是她。怕他追來,更怕她的兩條腿敵不過馬兒的四條腿,袁長雲不敢回頭看,直接心一橫躍上馬背飛也似地疾馳離開。
她猜得沒錯,武朝卿果然看到她了,但也因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