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生又說“但是因為之前的做法,現在政策又改變了,這讓已經做了的社員會有什麼想法?”
“能改變當然好,但是已經飼養了的呢?如果那些向人家借錢的,能不能動員全縣的養豬場,有困難的給人家買?還有,不願意賣的,能不能適當給點補貼?”楊楚生只能這樣說了,特別是那些向人家借錢買豬崽的,政策一變,這些人會欲哭無淚的。
陳書記是在點頭,看著郭副書記,這位老幹部會不會也有想法?
“我覺得吧,我們的發展,還是以改造良田為主,我們的地夠,不用移山填海了。紅山公社有多少沙質田,如果能改好了,相當於移了多少座山。”楊楚生又繼續說,其實也巴不得叫停什麼副業。
“這是生產,跟副業搭不上邊。”許書記也說話。
楊楚生就是極力在政策改變的時候,農民們損失能少一點。又說“改造沙質田,興修水利,就是最好的發展。”
這話就好像跟許書記扛上了,陳書記看著身邊他的秘書,看看他有沒有記下唄。
這些官員們一走,水雞叔大大舒了一口氣,笑著說“楊楚生,你膽子可不小,就跟在給他們上課一樣。
走出村口的陳書記,回頭對郭副書記說“改造沙質田的建議很好嘛,這對提高全縣的糧食產量,有很大的幫助。”
“這事他們生產隊已經在做了,我看啊,這小鬼話還沒完全說。”郭副書記比別人都知道這個小知青。
第96章 許書記有請
陳書記應該說,表面上是視察紅光大隊的發展,實則卻是專門找楊楚生談談的吧。現在國家的政策,安定團結也是三項原則之一,如果還堅持過激的發展行為,最少在農村裡,安定很難講,因為農民的心裡不痛快,還談什麼安定。
還行吧,縣委常委會上,楊楚生的建議,還是得到大多數常委的贊同,也不得不贊同,事實都擺在面前了,這樣的發展,使農民更苦。
高音喇叭裡,沒有了以前那樣,把荒山變糧倉,把滄海變良田的口號了。變成了整天宣讀縣委縣革委會的指示精神,將農業學大寨運動,進行一次戰略大轉移。學習“紅旗渠”,全縣農村都要投入到整改沙質田,大修水利的熱潮之中。
大隊的高音喇叭聲,在田野中的楊楚生也能聽見。這哥們拿著一把用一個淺淺的小木桶,加上長柄的木瓢,舀起秋月嫂放在他身邊的肥水,“唰”地往田裡潑。
將鴨子趕進田裡,就沒事了,這幾天生產隊忙於施肥,連改造沙質田也得暫時停下。
“你不用戴斗笠呀?”秋月嫂擦著汗問,然後拿下斗笠,朝著已經浸著汗水的胸前煽。
“男人不怕黑,越黑越光榮。”楊楚生舀起肥水說。
秋月嫂掃了一下臉上的髮絲,“咯咯咯”地笑,回頭朝著桂香說“你說,男人黑好還是白好?”
桂香嫂也在煽風,笑著搖頭,她真的說不出來。
一擔肥水舀完,秋月嫂挑起空桶就走,後面的桂香嫂也走上來了。
這桂香嫂還在秋月嫂家裡住,楊楚生看她一下,這美少婦本來也在看他的眼睛急忙移開。雖然他跟吳擁軍一家賭著氣,但誰都能感覺到,她的笑聲,比以前多了起來。
“你的嘴巴還沒好呀?”桂香嫂看了一下後面,沒有人走上來了,才小聲問。
“不疼就行了,什麼時候好不重要。”楊楚生一說,用力一潑,肥水在空中展開,然後譁……往田裡落下。
桂香嫂抬手抓一下緊貼著胸前的衣服,帶水的眼睛瞄了他一下,笑著又說“要不我這斗笠給你,我再拿一頂。”
“不用了,你們才怕黑。”楊楚生收回木瓢說。
桂香嫂的眼睛,說不出是翻白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