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莊主呼吸一窒,外頭傳聞果真不假,風南瑾根本就不賣任何人情面,連他和明空大師出面也遭到他冷嗤,我行我素,狂傲而不遜,冷漠的臉,似笑非笑的嘲諷,倨傲不可侵犯的深情,清貴絕塵的氣質,不怒而威。
“住手!”見南瑾絲毫沒有喊停的意思,北堂莊主大喝一聲,且自南瑾出現,如同主心骨一樣屹立在那裡,風家堡的人攻勢更加迅猛,他們的人漸漸露出疲態。
打得激烈的兩邊人馬立即分開,前庭一片混亂,擺在前庭所有的茶花都被殃及,幾乎全部被毀,一地殘紅淺白,風夫人看得那個叫心疼。
兩方人馬以大道為界限,分立一旁,全神戒備,隨時都有大幹一場的趨勢。
風海棠上來,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南瑾眉梢一挑,眸光閃過詫異,風海棠問道:“怎麼看?蘇蘇她……”
“不關蘇蘇的事!”南瑾擺手,堅定地道,毫無條件信任流蘇。
玄英師太把那令牌冷冷地丟在地上,把手臂上和大腿上都被阿碧和小翠抽了好幾鞭,一件道袍染上鮮血,雙眸氣紅,瞪著南瑾問:“風堡主,這是怎麼回事?”
阿碧撿起那塊令牌,特製的骷髏頭,一朵血紅牡丹,的確是幽靈宮少宮主的令牌,南瑾不動聲色讓袖口一藏,眾人見他不鹹不淡,東方家的少莊主怒問,“風堡主,你這算什麼意思?讓風少夫人出來交代一聲,難不成她就是幽靈宮的少宮主?”
眾人紛紛附和,光鮮亮麗的東方少莊主一臉高傲,第一次見到名滿天下的風南瑾,一個瘸子而已,他根本就看不起他。
“交代?”南瑾冷笑,把玩著蠶絲金線,冷聲反問:“我夫人是誰,憑什麼和你交代?”
小翠一揚唇角,“公子,他是咱家後院菜園最大最白最嫩的那根蒜,要炒要醃都隨您,公子您眼拙了吧,竟然認不出來。”
“臭丫頭!你找死!”他揮劍就要刺向小翠,小翠囂張一甩長鞭,那架勢,一氣呵成,一臉單挑就上的霸氣,氣得東方鈺差點翻白眼。
“哦哦,怪不得這麼臭呢?”阿碧裝模作樣地捂著鼻子,氣得東方鈺更是氣血上升。
“東方賢侄,別和這幫臭丫頭計較!”白家莊主安撫道,東方鈺狠狠地瞪了阿碧和小翠一樣,不甘一哼。
“風堡主,事以至此,何不讓少夫人出來和大家說個明白?”北堂莊主意義深長地道。
風海棠嗤笑,“你們真是可笑,我侄媳是誰關你們屁事?讓你們來多事?一肚子黑水的人還能裝得正氣,可笑,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別在這兒礙眼。”
今天他們硬闖風家堡,毀了一地茶花,姿態蠻橫,以正氣之舉掩蓋醜陋的目的,簡直就讓人作嘔!
“風姑娘,大家好言好語,你又何必出口傷人,大家都為了武林的安危而來。”有人不滿地道。
“武林的安危?”風海棠失笑,“可笑!”
“風南瑾,今天沒有個交代,別想我們會善罷甘休,誰都怕你,並不代表我們會怕你,危害武林人人得而誅之,風少夫人若是幽靈宮少宮主,她殺了慕容一家,堡主請把她交給我們武林處理,不得包庇!”白震飛厲喝,一臉正義,矛頭直指流蘇。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慕容少白眼裡閃過一抹恨意和掙扎,抿唇不語。
提到慕容山莊被滅門慘案,群雄個個熱血激昂,同仇敵愾,似乎和幽靈宮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是他們。
南瑾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慕容山莊在鳳城管轄範圍之內,幽靈宮少宮主殺了慕容一家,不是交給官府處理麼?輪得到你們多管閒事?”
北堂莊主被南瑾當面一刺,臉色是不好了,一句多管閒事就把所有人的慷慨激昂都無情地壓了下去,看風南瑾的眼光都變得惡狠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