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館終於若隱若現地能看見了。
安笙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必再受容初的折磨了。
她憋出了一句“謝謝”後逃也似的下了車,哪知那個以折磨人為樂的容初竟跟了上來。
一向無波無瀾的安笙有些急了,“你來做什麼?”
容初看也不看她一眼,揮掉了她攔著自己的雙臂,“我可是這家拳館的VIP學員了,怎麼了,還不讓進了?”
安笙一聽,也是,只得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倆人各懷心思地往拳館裡走著,不想卻正遇上了安簫和寧朝安。
容初在這兒訓練的日子裡,已經與寧朝安混熟了,旁若無人地和安簫、寧朝安打著招呼。這小子的女人緣從來沒的說。
而安簫雖知道容初與安笙之前便已相識,但是驟然間見到倆人並肩走著,心中頓時疙瘩橫生,看向容初的眼神也變了。
“今天又沒訓練,你過來幹什麼?”安簫的口氣不妙。
正挽著他的手臂的寧朝安感覺到了,不明所以卻緊張地瞅了瞅安簫的表情,想看出點究竟,但終究只是徒勞。
以前,安簫的一個眼神或是一個手勢,她便可以明白其中的含義。而現在,安簫雖然重新回來了,寧朝安卻發現自己再也看不透他了。看不透,更猜不透,讓寧朝安委實揪心。就算他們的身體貼得再緊,寧朝安似乎都感覺不到眼前這個人的喜怒與哀樂。
容初撓撓頭,“回城的路上恰好遇到了安笙,便捎了她一程。這會兒送她回拳館,我也過來看看。”
安簫並沒完,用詢問的眼神盯緊了安笙。
安笙在哥哥的淫威之下,無奈地點點頭。
安簫這才揭過這個話題,衝著安笙說道,“今晚還訓練嗎?不訓練的話和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安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容初便高高地舉起了右臂,笑得格外燦爛,“我也要去。”
安笙白了他一眼。莫說自己的確還想著再訓練會兒,就是不訓練了,她還能跟著哥哥和朝安姐去做電燈泡嗎?這人還真是沒有眼力見識。
安笙搖搖頭,“我得訓練會兒,要不然也不會來拳館了。”
容初也立即改了口,“那我也在這兒訓練會兒。”
安簫的面色沉了又沉,眼神在寧朝安的身上略停留了一會兒,斬釘截鐵地說道,“等安笙訓練完了我們再走吧。”
寧朝安面色不悅,“電影呢?”
安簫倒是滿不在乎,“下次再看也一樣。”
話音剛落,安簫便跟在安笙和容初後頭又折進了拳館。
寧朝安沒轍,嘆口氣,咬咬牙,跺跺腳,又重新追上了安簫。
☆、第四十七章 生活是一場假面舞會
林想容跟在自己的先生後頭,笑容款款地送著客人。
今天的生日晚宴,除去林恩這個丫頭不打一聲招呼便沒了蹤影外,其餘都頗令林想容滿意。所來的賓客們也都玩得很盡興,也算是主賓盡歡,皆大歡喜。
客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林恩卻縮在沙發裡,也不起身送客,懶懶的,像是在和誰賭氣一樣。
就連容仲離開的時候,她也只是稍抬了一下眼皮,點了點頭而言
容仲並不介懷,在林恩姐夫的陪同下出了大廳。
林恩面前的小茶几上擺著一塊蛋糕。傭人把有著她的雕塑的那一塊兒特意留給了她。林恩看著那個笑得傻兮兮的雕塑,心頭卻冒出了邪火。
身後傭人的手腳們很輕,正在加緊收拾。
林恩默不作聲地盯著那個雕塑,出了一會兒神後,端起它,一點一點地把自己全都吞進了肚子裡頭。先是頭,再是上半身和手臂,最後便是下半身了。林恩的動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