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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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溫綿醒來的時候,感覺睡得還真不錯,她緩緩地伸了一個懶腰,這才發現瞿承琛早已穿戴整齊,立在窗前打電話。
腦子裡不禁回憶起昨晚的畫面,還有,他讓她可以依靠的擁抱。
囧囧地看了一會兒男人英朗筆挺的背影,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兩人去自助餐廳吃早飯。
今天瞿承琛換上了一件深藍色豎領大衣,眉宇英挺,鼻樑下的唇微微抿著,這男人真是長得很好看。溫綿的這件白絨線衫偏大一號,她裹在衣服裡,看起來倒像小小一隻,給人的感覺挺新鮮。
瞿承琛不由得眼前一亮,他嘴角上揚著,輕笑道:“還挺漂亮。”
“哪有。”
“嗯,還挺謙虛。”
溫綿聽得又糾結了一番。
瞿承琛想起她在睡夢中看著特別滿足的笑臉,“睡飽了?”
“嗯。”
“我喊過你一次,不過你沒反應。”(乃是什麼時候喊的,喊軟綿綿想幹嘛!)
首長的表情鎮定,溫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迅速解決早餐。
連城老隊長一大早就把車開來了,第一站目的地是鴨綠江斷橋,他將車停在街道旁邊,讓小兩口上去轉轉。
丹東是一個乾淨、美麗的城市,現在天氣已有些冷了,卻給人很舒適的感覺,溫綿看著波光粼粼的鴨綠江,心情難得的放鬆。
多虧了連城隊長與瞿中校的耳提面命,這次旅行成為了經典的紅色愛國教育之旅。
其實,瞿承琛不曾來過這裡,但他常聽老隊長提起自己的故鄉。
斜拉索形式斷橋是丹東市旅遊的客人們必來的景點之一,中校也不知是否怕她被人潮衝散,一上去就擭緊姑娘柔柔的小手,他手上的槍繭子恪人的厲害,霸道卻又那麼溫情,剛硬中的柔軟,大概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大橋經過炮彈烽火的洗禮,早已鏽蝕斑斑。路面老舊了,有些地方破損厲害,橋面板也有些年頭,致使大橋的承重力減弱,不過,它簡直就像是一位屹立在江面之上的戰爭英雄。
瞿承琛給她說著他聽來的介紹,她撇著頭,作認真聆聽狀。
視線一偏,就看見岸邊的人群中有一位格外顯眼的清雋男人,他倚在江邊防護欄,俊秀的雙眸像在凝視橋上的風景,又像是陷入了回憶。
她與他的視線忽然有了接觸,他笑了笑,而與瞿承琛並肩站在斷橋上的溫綿,卻愣怔了。
起初魏西喬發來訊息,她還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畢竟昔日是“我們”,如今早已成為“你我”。
不是不記得曾與他在一起的過去,她盲目崇拜他,看他在主席臺做早操的樣子,甩甩胳膊動動腿就覺得很帥;他在禮堂給全校師生演講,談吐自如、斯文風趣;放學後默默跟在他身後,只希望與他一起多走一會兒,再多走一會兒……
一個女孩兒學生時代的暗戀,始終無法承載成年後的那些想法,高中時想象中的魏西喬,並非能與真正的魏西喬劃上等號。
溫綿心中苦笑,失而復得的東西也不會再是原來的樣子,他怎能不明白。
瞿承琛憑藉他狙擊手的特質,也早發現那男人在窺覬他身邊的小姑娘,也幸虧中校沉得住氣,換作其他人,說不定還真拿88狙擊步槍狙了他。
不斷有遊客從他們身邊行走而過,溫綿迅速回過神,她唏噓不已,從回憶中拔了出來。
瞿承琛不易察覺地頓了下,才決定繼續他們的話題。
“我外公在抗美援朝時是狙擊手。”
“真的?是和狙擊英雄張桃芳一塊兒的?那你也是狙擊手,你爸爸……我是說,瞿遠年首長呢?”
“他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