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怎麼回事?
我回來了?又回到現代了嗎?這麼說,我沒有死?
門口快步進來一名穿白大褂的男醫師,身後跟了一名護士小姐。
護士逕直過來給我量體溫,醫師則是直接伸手按在我額頭上,大拇指一抬,將我眼皮很粗魯的給掀了起來。我疼得呲牙,緊接著聽到他衝護士嘰哩咕嚕的說了一長串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好容易等這一男一女出去了,我奇怪的問有宏:“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是在哪?他們剛才說什麼?”“在醫院啊!”他將床邊的凳子拖近些,“渴不渴?”我搖頭,急問:“你小子講話能不能一口氣講完啊,白痴都知道這是醫院了!我是問你……”“才醒過來就有力氣罵人了!嘖嘖……真不愧是阿步啊!”我氣惱的抬起右手,卻發現手背上正打著點滴,不由愣了下。有宏趁我發怔的間隙,早跑到門口去了,臉上仍是笑嘻嘻的:“我去找Sam!不是我不給你翻譯啊……只是剛才那蒙古大夫說的是啥鳥語,我也聽不懂……哈哈!”蒙古大夫?
迷茫的扭過頭,我開始仔細打量四周——很簡單的一間病房,擺了三張床位,除了我這張床位外,另外兩張都空置著。牆上貼了一些標語,寫的卻不是中文——是了,我應該還在外蒙古,並不在國內。
腳步聲徐緩響起,我回過頭,Sam沉著臉站在病房門口。
心沒來由的一顫,Sam臉上那種冷冰冰的神情似曾相識。
“沒事了?”他淡淡的問我。
有宏從他身後跨進門,笑說:“醒來就能兇人了,當然不可能會有事啦!”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慢騰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背靠在枕頭上,感覺四肢有些僵硬痠麻:“我睡了多久?”“三十五個小時!”Sam一絲不苟的回答。
果然……我擰緊了眉頭,心在隱隱作痛。
三十五年的夢,恍若隔世。流光飛舞,愛恨糾纏,而真正從指縫中不經意流逝的卻僅僅是三十五個小時而已。
好荒謬!好……可悲!
“阿步,怎麼了?還會不舒服嗎?”有宏見我表情痛苦,忙收了玩笑之心,“我去叫醫生吧,可別是煤氣殘毒沒有清除乾淨。”說完,他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煤氣?”我瞪眼。
“嗯,煤氣中毒!”Sam睃了我一眼,冷淡的眼眸中漸漸有了幾許暖意,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嚴厲,“我們住的那間旅店設施不是很好,通到你房裡的那段煤氣管道老化了。昨晚上你一個人呆在房裡打電腦,結果就這麼在房裡昏過去了。要不是當時你正和你朋友正在MSN上聊天,她及時打電話到我手機上,我想……”“等……等等!”我糊塗了,有種對時間概念的強烈混淆,“昨晚上旅店煤氣中毒?那怎麼可能?我和白晝月聊完天,儲存好照片是凌晨一點多,我記得我後來睡了會兒,兩點多的時候明明還被你們叫起來了,去喀爾喀草原看墓……”“那是你在做夢吧?!”Sam很肯定的斷言,有些憐憫的瞟了我一眼,“你早昏過去了,兩點多你正在急救室裡搶救呢!”“啊?那……古墓呢?布喜婭瑪拉的墳墓,明明……”“什麼古墓?布喜婭瑪拉是什麼東西?”
一切都已成空!不過是場太虛夢境……
我很想告訴自己現實就是如此,必須得認清事實,看清楚什麼是真,什麼是幻。可是,夢裡的一切都顯得太過真實,清晰得可怕。不管這是否真的只是個夢,我的心曾經真真切切的為這個夢而痛過,為夢裡的人魂牽夢縈過……
有宏取笑我說:“阿步醒來後變乖了,以前老愛張牙舞爪的,病了以後居然有幾分女人味了!”聽了這話,我真想拔了針頭,直接跳起來掐死他。敢情他以前一直都沒把我當過女人!
Sam則固執的認為我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