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皺。
郭淮道:“陽平關險要難攻,顏良定然是久攻不利,才會出此詭計,其目的自然是想誘使我軍分,倘若將軍今分兵去奪定軍山,那便正中了顏良下懷呀。”
郭淮的勸諫,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此時的夏侯淵,已被定軍山的失守徹底的激怒,哪裡還聽得進人勸。
“你不過一區區軍司馬,懂得些什麼,今顏賊據了定軍山,向西可威脅陽平側後,向東可危及南鄭,本將豈能坐視不顧。”夏侯淵沉聲道。
郭淮也不假思索,忙道:“陽平關、南鄭,以及漢中諸城,皆位於沔水北岸。今若顏軍有所異動,將軍只需遣一支兵馬沿南北跟隨,待顏軍半渡之時,趁勢擊之便是。再則,米倉山小道極難行走,顏軍這一支兵馬即使偷襲了定軍山,其糧草必也難以維持。所以末將以為,咱們只需堅守陽平關,固守不戰,定軍山的顏軍過不多久,自然不戰自退。”
郭淮一番分析,似有道理,夏侯淵微微陷入了沉吟。
而這時,杜襲卻道:“郭司馬你這只是膚淺之見了,丞相給我們的命令。乃是不得令顏賊一兵一卒踏入漢中一步,今顏賊襲取了定軍山,咱們已是有違丞相的叮囑。且顏賊奪了定軍山。必會使漢中人心造成震動,倘我軍不盡快奪還,軍心士氣必將日漸消靡,那個時候,所造成的惡果,又豈只是單單失了一座山頭那麼簡單。”
原本還有猶豫的夏侯淵,聽得杜襲這一番話後。表情陡然肅厲,決然已盡顯於色。
他猛一拍案,決然道:“本將心意已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拔掉黃忠老匹夫這根釘子,誰敢再多言半句,本將必軍法處置。”
夏侯淵怒下決心。郭淮自不敢再勸半句。只好閉口不言。
當下,夏侯淵便做出佈署,留李典、曹休二將,率一萬兵馬繼續守陽平關,夏侯淵自己,則率郭淮、杜襲二將,領一萬兵馬去奪定軍山。
率軍趕赴定軍山一線的夏侯淵,偵知黃忠在定軍山前。下了東西兩寨,夏侯淵便同樣也設下兩寨。堵住黃忠軍東西兩面進兵的路線,以形成對峙這勢,牢牢的盯住定軍山的顏軍。
……
定軍山。
陽平關的動向,早有斥候在第一時間,將情報送抵黃忠手上。
“一切都與主公預料的一樣,夏侯淵果真是上當了,孝直,接下來該我們出手了吧。”黃忠摩拳擦掌,熱血湧動。
法正點頭道:“既然如主所所料,透敵之計已成,自當儘快攻破敵寨,我軍所攜糧草不多,最多隻能撐得十日,宜當速戰速決。”
“十天的時間足夠了,不過老夫擔心的是,那夏侯淵若勢不能敵,又退回陽平關的話,那我們也只是得一時之勝,終究無法完成主公交待我們的任務,孝直,你可有什麼一舉兩得之計嗎?”黃忠問道。
法正陷入了沉默。
他回想起了,臨行之前主公顏良對他的交待。
顏良並沒有交待,如何令他破敵,顏良只是對他說,以你法正的智謀,只要成功襲取了定軍山,觀其山勢地利,到時候自然就會想到破敵之計。
法正並不清楚,顏良為何會對他如此的信任,而那臨行前的言語中,更彷彿在暗示,他法正將註定協助黃忠,擊破夏侯淵一般。
“主公既是如此信任我,我豈能令主公失望,法正啊法正,仔細想想吧……”
踱步於帳中,法正冥思苦想,腦海之中,不斷的閃爍著定軍山一帶的地形。
思緒良久,驀然間,法正的眼眸一亮。
“若想擊破陽平關,必要斬其首將夏侯淵,只要夏侯淵一死,陽平守軍自然軍心瓦解,不攻自破。”法正的眼眸中,殺機瀰漫。
黃忠又看到了立奇功的希望,興奮道:“不知孝直有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