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可斬那夏侯淵?”
法正遂是輕捋短鬚,面帶詭笑,將自己胸中的計策,緩緩的道了出來。
黃忠聽罷,那蒼老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冷絕的笑意。
當天,黃忠便依法正之計,立營之後,假意率軍向山前曹營發動了幾次佯攻,待強攻無果之後,便閉營不出,坐等時機。
……
一連七天,顏軍按兵不動。
夏侯淵以杜襲率四千兵馬,守備東營,自率六千兵馬守備西營,東西二營與顏軍的兩座大營對峙,相距不過數里,遙為互應。
夏侯淵雖然沒有采納郭淮的建議,但郭淮關於顏軍糧草方面的分析,他卻是贊同的。
正是因此,分兵至定軍山的夏侯淵,才決定堅守不戰,耗到顏軍糧草幾近時,逼其不戰自退。
“郭司馬,看來你還是多慮了,本將分兵又怎樣,今顏軍還不是屢攻不利,無所作為,本將看再過不了幾天,他們就得糧盡而退了。”
夏侯淵看著手中的情報,對郭淮的謹慎,表現出了些許不屑。
郭淮卻道:“將軍,那黃忠勇武不凡,法正又極有詭計,萬不可輕視。今我軍已是分兵前來定軍山,如今再又分兵立東西二營,實是犯了兵家大忌,末將以為,還是棄了東營,將兩軍合而為一才是穩妥。”
郭淮沒有趁勢恭維幾句,反而是對夏侯淵的策略,進言表示了質疑。
夏侯淵臉色頓時一沉,將手中的情報往案上一擲,冷哼道:“郭淮,你也太忌憚顏軍了吧,就算顏軍想耍詭計,這定軍山山勢狹窄,縱有詭計料也難以施展,賊軍有一萬,本將也有兵一萬,有何可擔心的。”
郭淮的進言被駁回,眼見夏侯淵不悅,郭淮只得悻悻的閉口。
正當此時,親兵急入,拱手道:“啟稟將軍,東營杜將軍發來急報,言是顏軍對東營突然發起猛攻,攻勢甚至是猛烈,杜將軍只恐要守不住,請將軍速派援兵增援。”
杜襲求援!
顏軍七日不攻,原來就是醞釀著一場對東營的強攻,哼,當真是小看了我曹軍的頑強。
夏侯淵騰的站了起來,傲然道:“顏賊想破我東營,沒那麼容易,郭淮,本將命你率三千兵馬守營,本將自率三千精銳前去救援東營。”
自傲的夏侯淵,要親自出馬。
“將軍乃三軍之首,豈可輕動,不若由將軍守軍,末將前去救東營。”郭淮進言道。
郭淮這是怕夏侯淵有失,但他的擔心,換來的卻是夏侯淵的一聲冷笑。
“你不是說姓黃的老匹勇武不凡嗎,本將若不親自出馬,就憑你,你能戰得過那老匹夫嗎。”夏侯淵自傲之時,卻對郭淮予有所不屑。
郭淮神色頓顯尷尬,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夏侯淵也不再多言,當即點起了三千精兵,出得西營,如風一般向東營撲去。
東西二營相距不過數里,夏侯淵一彪兵馬,出營未久,便行至定軍山主峰前的那片空曠之地。
遠方處,那隆隆的喊殺之聲,已隱約可見,顯然東營處,一場惡戰正在進行。
“黃忠老匹夫,你等著吧,本將這就親手斬了你的人頭,狠狠殺一殺那顏賊的威風。”
夏侯淵迫不及待要一戰立功,心中殺氣如火而焚,催督著士卒縱馬疾行。
這位夏侯家的猛將,還有那三千匆匆的曹軍,卻渾然不知,就在不遠的定軍山主峰上,無數雙冷絕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們。
黃忠、法正,並騎而立。
身後處,躲藏在山後天窪中的三千長沙兵,已悉數翻至了山頂,一雙雙嗜血的眼眸,正飢渴難耐的盯著山下的獵物。
“老將軍,夏侯淵已中了我們的誘敵之計,天賜的良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