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張松的面唸了出來,而這情報卻將張松越聽,臉上的驚喜之色是越重。
那情報中稱,昨晚時分,張任與吳懿夜闖馬超大帳,以審查的名義,將其弟馬岱帶走盤問調查。
因此馬岱在西涼軍中頗有威信,訊息傳出,五千多西涼士卒群情激憤,分外的不滿,從昨夜到今晨,已與蜀藉士卒發生了數起衝突。
兩方士卒的衝突,雖是在張任和馬超的強力壓制之下,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但兩方士卒已彼此深俱敵意,整個涪城之中,時刻處於劍拔弩張的氣氛中。
這就是周倉宣讀出來的情報,果然是一道叫人精神一振的情報。
“原來主公放馬子嶽去勸降馬超,竟然還有此等用意,今主公不費吹灰之力,便挑動蜀軍內鬥,主公之手段,實在是高明之極呀。”
恍然大悟的張松,是滿臉的驚喜,禁不住大聲的讚歎。
對張松的讚歎,顏良卻只付之一笑。
其實,馬岱這步棋。也並非是他故意所布,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馬超與張任同為自傲之徒,此前馬超歸降劉璋時。顏良就在猜想,此二人必難以共處。
今番馬超主動提出決戰,而下令撤兵,導致大敗者,又是蜀將吳懿,顏良便想大敗之後,這兩方必會彼此怪怨對方。
而昨夜馬岱主動請求去勸降馬超。顏良就想以馬岱俘虜的身份,若是安然無恙的回往涪城,張任那一邊必會起疑心。採取必要的行動,來防範馬岱成為他顏良的“內應”。
那麼,如此一來,西涼兵與蜀兵間的猜忌與不信任。多半就會因為馬岱的原因。由此而被點燃。
眼下情報證明,顏良的猜忌完全正確,而且,蜀軍內鬥的局面,比顏良想象的還要來得早。
“主公神機妙算,今蜀兵與西涼兵內鬥已生,張任與馬超也深有芥蒂,此時不趁勢攻城。更待何時,請主公下令攻城吧。”
張松神色慷慨而興奮。慨然請戰。
顏良的熱血也激盪,騰的便是站了起來,拂手道:“永年所言極時,也該是給那班雜兵最後一擊的時候了,傳孤之命,午後時分,全軍四面圍攻,孤要一舉蕩平涪城——”
總攻的號令傳下,早已躍躍欲試的全軍將士,立時便是熱血沸騰。
午前飽食一頓酒肉,午後時分,四萬多的將士悉數出營,在黃忠、甘寧、嚴顏等猛將的率領下,開始對涪城東、北、南三門,展開瘋狂的進攻。
運抵前線的霹靂車,再一次發揮了遠端轟擊的威脅,兩百餘輛霹靂車,對涪城發起了不間隙的狂轟爛炸。
而新運到的四十餘臺弩車,則在超遠的距離,對涪城上的蜀軍,實施遠距離的精確打擊。
精良的兵器打擊之下,顏軍尚未攻城,涪城三門便被轟到殘破不堪。
而那有半人多長,可以直接貫穿女牆的鐵簇,更是給蜷縮在牆下的蜀軍,予以了恐怖的殺傷。
遠端打擊數個時辰,英勇的顏軍將士,開始向敵城發起全面的強攻。
上百架雲梯,數十輛的對樓,十餘座的衝車,從輕型到重型的諸般攻城器械,統統都被調上了前線。
升城的敢死之士,冒著城上的流矢奮勇攀城,護城壕前的弓弩手,放箭不休,拼力的壓制著城頭的敵軍反擊。
黃忠、甘寧等宿將,縱馬往來賓士於沿城一線,指揮著他們的部下,一波接一波的對敵城進行強攻。
從午後到黃昏,半天的功夫裡,顏軍的攻擊就沒有一刻停止過。
數個時辰的強攻之下,涪城已是滿目瘡痍,最慘烈的南門一線,城門甚至已被顏良燒燬了大半。
城牆一線,顏軍付出了近三千多人的死傷,層層疊疊的屍體堆積於城牆之下,流淌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