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疏犁者站在大殿階前,看著洶湧而入的楚軍,整個人失神落魄,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環視左右,群臣和軍士們皆已逃盡,堂堂鄯善國王,到如今已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眼見遠方處,楚軍鐵騎已洶湧而至。疏犁者糾結了一陣子,撲嗵便是跪倒在了地上。
他放棄了抵抗。放棄了尊嚴,這是要投降楚國。
龐德拍馬而來,本待將疏犁者斬首,但見他伏跪於地,巴巴的求饒,高舉的戰刀,卻才不情願的放下。
“哼,原來也是個鼠輩,若非天子有令,要捉活的,本將真想一刀宰了你!”龐德雖沒下殺手,但卻一腳踹向了疏犁者。
這一重腳下去,疏犁者被踏出數步之遠,重重的摔落於地。
龐德一揮手,左右士卒一擁而上,拳腳相加,將疏犁者揍了個鼻青臉腫,方才將他五花大綁了,綁去見顏良
黃昏時分,戰鬥結束。
樓蘭城頭上,已高高飄揚起大楚的戰旗。
五千鄯善守軍被殺了個一乾二淨,其餘被斬殺的鄯善平民,竟達七八千之多。
顏良本是想殺盡西域人的,但考慮到西域地廣,大楚若想經營此地,少不了要修路修城,若是把西域人都殺光了,又拿誰來為將來大楚的移民,做苦力呢。
正是基於此考慮,顏良才沒有下令將樓蘭人殺光,這一城的樓蘭人,包括整個鄯善國,乃至於焉耆國人,都將被充為大楚的奴隸。
顏良坐胯著赤兔,昂首闊步,進入了凌亂的樓蘭城,步上了那華麗的王宮大殿。
鄯善國號為西域最富庶之國,果然是名不虛傳,光這樓蘭的王宮,就可與顏良當年在應天的皇宮相比。
顏良步入大殿,高坐於上,傳令將疏犁者父女押解上來。
不多時,鼻青臉腫的疏犁者,被拖了上來,而滿臉不安,眸中含羞的月莎,也被押了進來。
此時的月莎,經歷了那天的“教育”後,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骨子傲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卑微之意。
父女以階下囚的身份相見,彼此間都尷尬羞愧,只能暗自嘆息。
“疏犁者,你參與五國叛軍,圍我大楚高昌壁,罪當萬死,你可知罪。”顏良厲聲喝問。
疏犁者嚇得一哆嗦,撲嗵跪倒於地,惶恐道:“臣知罪,臣知罪了,請陛下開恩啊。”
“人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你能拿什麼,讓朕恕你的罪行呢?”顏良冷冷質問。
疏犁者愣了一愣,忙道:“臣願將鄯善國的一切都獻給陛下,臣願號召鄯善各城都放棄抵抗,歸降於陛下,任由陛下處置。”
顏良微微一笑,疏犁者的話,正合他的心意。
其實以大楚實力,就算其餘鄯善諸城,繼續抵抗,顏良也有絕對的信心,將他們統統的掃平,根本不屑於疏犁者的召降。
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情報表明,波斯的大軍很快就會越過蔥嶺,進入西域,而這支大軍,才是大楚真正的敵人。
為了對付這支強大的敵人,顏良自然要儘可以快的攻取西域五國,為與波斯軍決戰做好充分的準備。
正因如此,顏良才不願把過多的時間,浪費在逐一平定那些西域城池上。
今若利用疏犁者的身份,輕易就平定了諸城,節省了不少時間,何樂而不為。
月莎看著搖尾乞憐,醜態畢出的父親,貝齒暗暗咬著嘴唇,眼眸中閃爍著幾分鄙夷。
此刻的月莎,似乎忘了,幾天前,自己又是如何下賤的向顏良求饒。
“念在你知錯悔改的份上,朕倒可以留你一條生路,不過,你既然說你願將你的一切都獻給朕,現在卻似乎還有一樣東西,你沒有獻出來。”顏良的目光,移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