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裡清楚。若你莫家還要臉面,就乖乖照我的話,速速退了這門親事,免得鬧開了彼此都不好看。”
為了趙家上下的顏面,莫夫人一直將此事瞞得死緊,自認是滴水不漏。忽然被明守靖揭穿出來,不禁又是焦急又是疑惑,密信上那句暗算重傷更是時時橫在她眼前。比起其他,她現在更擔心兒子安危,便說道:“這些事以後再理論不遲,請明尚書先將我兒放出來。我是他長輩,若他當真犯了錯,我自當管教。”
“莫夫人,但願你說到做到。”說罷,明守靖便命人將趙和遠架來。
過得片刻,趙和遠便被帶到了前廳。昨夜他被火燒傷後又被反捆起趕了兩個多時辰的路,待被送到明府後,所有人都只顧打自己的小算盤,竟沒一個人想得起為他治療。經過一夜,原本燎起的水泡已有不少潰爛紅腫,少數幾個還發起膿來,瞧著比起昨天更加不堪。
莫夫人一見兒子這副模樣,當即就失聲大哭起來:“姓明的,我兒子再怎麼著,好歹也是將軍之後,世家公子,你居然敢私刑將他折磨成這模樣!真是喪盡天良!”
明守靖怒氣又起,說道:“原是你這好兒子趁夜潛入庵堂,恰好被人發現,只當是來了小賊,爭鬥間他無意撞在油燈上,自己把自己燒成了這模樣!若他在白天光明正大地過去,哪裡會有人傷他!說起來也是他自作孽,若非如此,我到現在還被你們矇在鼓裡!哪裡知道他是個色心不息的廢物!”
莫夫人被他搶白得臉上陣青陣紅,險些就要破口還罵回去,但幸好心中尚有幾分理智,知道是自家理虧,要是嚷大了徹底撕破臉面,明家人一怒之下將兒子的隱疾宣揚出去,那自家就是徹底沒臉了。
正當她淌眼抹淚地為兒子擦拭臉上塵灰時,突然有個瘦小的家丁衝進前廳來,驚慌失措地大喊道:“不好了!老爺,咱家院牆上突然被貼了這個東西!”
打量他神色慌張,明守靖也不及細究這面生的家丁是如何闖進來的,劈手接過他拿來的紙張一看,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在哪裡發現的?”
“就在咱們家院牆上,一路貼了怕不有幾十張。底下人發現後就立刻沿路撕掉了,但不知其他地方還有沒有。”
“是誰幹的好事?!”明守靖怒聲咆哮道,狠狠將紙一團,擲在了地上。
一旁,莫夫人見狀,雖然心事重重,亦忍不住往地上看了一眼。卻見那紙上有趙家等語,不禁心頭一跳,不顧身份撿起來看了。
這一看,直把她氣得眼迸金星,手抖腳軟,原來,上面所寫的竟是嘲笑明家有眼無珠,在趙家找了個不能人道的姑爺攀了親!
眼見這事被抖落在大庭廣眾之下,莫夫人只覺身上陣陣止不住的顫抖,就像當眾被扒光了衣服一樣難堪。這時,卻見那瘦瘦小小的家丁瞟了一眼頭髮蓬亂,胡亂搭著件下人袍子的趙和遠,狀似不解地嘀咕了一聲:“怎麼就被打成這樣了。”
聽到這話,莫夫人眼前驀然一亮,不再顧及什麼,尖聲質問道:“姓明的,我趙家礙著你什麼了?我們本有通家之誼,你為何要下次毒手,將我兒子打成殘廢?”
縱是滿腹心事,明守靖聽到這話也不禁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你狠心將我兒子打成了廢人。”莫夫人面色奇特,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本想將這事一直瞞下去,但事到如今,此事既已被人特地張揚出去,那麼多半是瞞不住了。好在上面並未寫趙和遠是何時成了廢人的,唯今之際,便只有拿這點來做文章,反咬是明家人所為,將自己從欺騙者轉為受害者那一方。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整個將軍府的顏面!
聽到莫夫人這番說辭,明守靖卻是氣得渾身亂顫,口不擇言道:“你——你這賤婦,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兒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