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秣治起他來竟然得心應手,於是只當白撿個小弟,平常也不用對他客氣。
魯鬆快被秦秣喝斥得條件反射了,現在見她一怒,立即就縮了縮脖子,轉而坐到魏宗晨的座位上,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衛海。
衛海驚訝地看著他們,一邊撓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秦秣你挺厲害的呀,魯松在你面前還真沒脾氣。”
魯松又漲紅了臉,拍著桌子向衛海低吼:“老子願意!這不關你的事,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然就滾!”
秦秣皺眉橫了魯松一眼,這小子立時噤聲,又縮著頭,像只碰到老虎的小兔子了。
“衛海你有什麼事?”開口提問的當然是秦秣,她還想在課間多休息會,不想多浪費時間。
衛海連忙從大夾克裡掏出一個小記事本來,然後遞到秦秣面前道:“校慶要選節目,高一高二每個班都得出兩個候選呢。我們班陳燕珊已經答應帶一個舞蹈,我看你口才挺好,想找你來演小品。”
秦秣錯愕片刻,想也不想便拒絕道:“我對這個沒興趣,你另請高明吧。”
學校裡的活動其實不少,什麼徵文比賽、繪畫比賽、演講比賽、手工大賽之類的,很多同學都喜歡湊這個熱鬧,秦秣卻從不參加。她沒這個時間浪費,為了趕上這些現代的課程,尤其是理科類的課程,秦秣必須打起絕大部分精神。再加上她還得寫不少短文投稿,又哪有心思去管這些小孩子的遊戲?
衛海在這個事情上還從沒被這樣乾脆地拒絕過,秦秣一句話堵得他愣了半晌,才又結結巴巴地道:“那……那你幫忙寫劇本,行、行不行?”
“我不會寫劇本。” 秦秣自認為沒有編故事的能力,再次搖頭拒絕。眼看衛海臉色難看之極,她想起這個男孩人還不錯,也不好太拂他的面子,便又道:“不過你先找人寫好以後,我可以幫忙潤色修改。”
這話說得可夠狂妄了,衛海卻聽得臉色稍緩。這個高一(十九)班無人不知秦秣出口成章、妙語連篇的本事,她在這方面再狂妄也沒人會覺得過分。反倒是她先前說自己不會寫劇本,卻讓衛海覺得她是存心推脫,偏偏藉口還找得奇爛無比。
如果秦秣知道衛海的想法,肯定是要笑話他一肚子草包,居然不知道劇本與論文是不能劃等號的。
衛海走後,魯松又拿出了他的星星眼,一臉誇張崇拜表情地看著秦秣,連連道:“我擦!我擦!大姐大,你剛才真是是太威風了!”
秦秣反手敲了魯松一個暴慄,惡狠狠道:“別用那麼噁心地表情看著我!還有,不準講粗話!”
魯松哭喪著臉“大姐大,我是沒有你那罵人不帶髒字的本事,你就不能耐心點教教我嗎?”
秦秣雙手擱到桌子上,慢悠悠地道:“對你有耐心,那會形成一種效果。”
“什麼效果?”魯松眼睛大睜,一眨不眨,那樣子居然有點像只搖尾巴的小狗。
“地理老師說的。” 秦秣眯眼笑了,“黑洞效果。”
魯松愣了片刻,猛然一拍桌子,忽又從自己的座位裡翻出一個封皮黑漆漆的筆記本,然後咬牙切齒地記錄上秦秣的這句話。
“我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句話還給你!”
“隨時歡迎。” 秦秣優雅而笑,恍若翩翩君子。
趁著還沒上課,魯松又從筆記本里取出一張被折得亂七八糟的橘紅色信紙,遞給秦秣,然後很誠懇地請求:“大姐大,這是我新寫的情書,你也幫我修改潤色一下吧。小弟這次能不能成功,可就看大姐大您的手筆啦!”
秦秣好笑地接過,正要說什麼,上課鈴聲就已經響了。魯松連忙坐回他的座位,然後又一臉懇求地向著秦秣雙手合十,連拜好幾下。直到魏宗晨回到座位,老師上了講臺,他才裝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