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的樣子,開始扮演好學生。
這節是政治課,這樣的課程秦秣只要看過一遍教科書就能輕鬆搞定,所以她一般很少去聽那老師的照本宣科。現在有活寶魯松的情書可看,她倒是起了好奇心,想看看這小子究竟能寫出什麼好話來。
信箋被展開,秦秣一眼看過去,就隱隱有了要笑抽的感覺。原來魯松的笑料不僅僅在他難看的字跡上,還在他的錯別字和病句以及他強悍的邏輯概念上。
“親愛的雨虹姑(良)”
我是你親愛的哥哥。
雖然你很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你只要看到我的情書,一定會愛上我!
我知道你的夢(鄉),你一定幻想過一個白馬王子。但是你不知道,在這個年代,可靠的不是王子,而是白馬。
我雖然不是王子的白馬,但是,我是可以踢倒王子的黑馬。我膘肥體壯,我牙口健康,我一頓飯能吃八碗飯,我肯定也可以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我唯一不能想(向)的,大概就是我對你的思念。為了思念你,我每天都要燒三柱香,一邊祈禱,一邊頭大如牛,心酸如潮,目光呆滯,神情深情……”
秦秣反手就將這情書一拍,然後半趴在課桌上,無聲地笑了起來。
要不是現在是上課,要不是秦秣一向修養不錯,她現在肯定會原地跳起,然後仰天大笑。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魯松這樣的活寶?魯松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的,他居然可以寫出這麼草包到深刻的情書來?
秦秣感覺自己笑得臉部神經都快抽筋了,忍了好一會,她才緩過這一口氣,然後寫過一個小紙條:“魯松閣下,尊駕言辭之高妙,在下望塵莫及,唯無言以對。正所謂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尊駕之情書,當有崔詩之妙!”
魯松看了半天沒明白,又很鬱悶地回過紙條:“大姐大,您能不能通俗一點?雖然我也看武俠小說,但是,我怎麼沒覺得你是在誇我?”
秦秣也同樣沒能明白武俠小說跟誇不誇他有什麼關聯,不過看著魯松的回話,她心裡頭倒是愉快得很。這小子思想不安分,必須要打擊打擊他:
“你也知道我不是在誇你?那我是在諷刺你,你看明白沒?建議你好好看一看成語詞典,修煉一個月,再來進行寫情書這種高難度的作業。說實話,如果我是收情書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書,我肯定立即就將你否決出局!”
魯松從紙條上回過一個鬼臉,然後就沉寂了。
其實他這情書雖然搞笑了點,但從效果上來說,也不一定就有秦秣說的那麼糟糕。畢竟能搞笑到這種程度也不容易,有些女孩子也許正喜歡這種搞笑。不過這些話秦秣是不能說的,她的主旨是打擊魯松,當然不能安慰他。
此後魯松果然安分了很多,也沒再提起要寫情書的事情,反倒是捧起一本成語詞典,痛苦萬分地啃了起來。
校慶匯演在萬眾期盼當中,終於還是姍姍來臨。
12月1號的天氣已經很是寒冷,好在市三中去年新蓋了個大禮堂,那禮堂能容納五千人。空調一開,全校師生坐在裡面,冬也是春,氣氛熱烈得空前。
陳燕珊就感慨道:“以前還在小禮堂的時候,媽媽帶我看匯演,每次都好冷,臺上的人還穿著很厚的衣服,都不漂亮!”
呂琳也說:“聽高年級的人說,以前的禮堂都只能容納一千觀眾,每個班都只能派代表去看匯演,不能所有人都看到呢!”
新的大禮堂氣派典雅,舞臺橫向足有三十米長,縱向的寬度也有十六米,學生們在上面熱熱鬧鬧地表演開來,果然大不同往年。
主持人有四個,兩男兩女,秦秣只認得其中一個正是月前在男生宿舍門口遇到的雷靖安。這個男孩上了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