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安迪又斟上茶,凱奇手掌託在腮側,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忽然自顧自地笑起來,“你也真行,整人還帶上自己。想出那麼個說辭!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狠起來不要命的。”
安迪的臉漲得都快紫了,“我哪兒還有心思整人?是你家老夫人會錯意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們到了這個年紀,對這種事情最在意,也最敏感。你自己又說得這麼藏頭藏尾的,那還有個不誤會的?你是跑了,那傢伙可慘了!要不是老爸歲數大了,打不動了,肯定又是一頓老拳!老媽揪著他查問時間,都要出去張羅買東西、訂酒樓了。”凱奇還在笑,眼前好像還浮動著當時的一片混亂。
“他是自作自受,我招誰惹誰了?”安迪悻悻地喝茶遮臉。
她覺得,凱奇舊話重提,即是想告訴她他家裡對此事的態度,凱文因此受到的“報應”,也婉轉地強調了她在這件事裡的“無心之錯”,暗示她要各有進退。她可不想就此認下,“你爸媽也不是第一次受這個刺激,用不著這麼大反應吧?”
“那傢伙是愛搞事,可鬧成這樣,還真是第一次。他很小心的。”凱奇揶揄地笑看她,“你是沒看到!說是探望病人,結果弄得在病房裡鬧成一團。只有我,躺在床上,一頭霧水,還以為是手術失敗,把我的理解能力給搭線到幻想能力上了。”
“行了!”安迪真是掛不住了,“反正說都說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愛怎樣就怎樣吧。”
“做了,就得承受結果。沒有人能例外。那傢伙這次可是吃足大苦頭了。”凱奇向後靠著椅背,右手搭在桌上,笑容淡淡的,但眼睛晶亮。
柔和燈光下的那張俊臉閃著攝人心魄的光輝。
別人的風景
因為有預訂,菜很快上齊了。
“我不照顧你,你自己來。”凱奇指指菜。
安迪點頭,“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凱奇坐得端正,取食、佈菜的姿勢也沉穩、優雅,完全不像凱文的稀里嘩啦。
“計劃待多久?”安迪也只得拘起了架子。
商請宴會自是另當別論,端著,拿著都是信手拈來,無懈可擊。可只要是在好朋友面前,凱文的那副吃相就不敢恭維了。雖不至粗俗失禮,但也絕對稱得上是大刀闊斧,痛快淋漓,足以讓觀者被帶動得食慾提振,興致倍增。
而凱奇舉止透出的,骨子裡的那份從容貴氣卻壓得安迪不好意思有絲毫的失措,造次。
還是和凱文一起來得舒服,自在。
“還要再過幾天。”凱奇抬眼看看她,“我不會每天來煩你的。”
“我無所謂,反正這幾天沒事,有人陪吃陪喝,沒什麼不好!”安迪盯著菜,“只是出來這麼多天,你的身體吃得消嗎?怎麼不讓凱文幫你?”
“不能總拖住他啊。”凱奇說得很隨意,“為了照顧我,打理公司的事情,他在家裡停留了一個多月。剛回島城沒多久。年底這段時間有不少公司的年終派對定在他那裡,都是他當初答應人家的,不好推掉,又不能全推給楚暉,所以走不開。還有,他自己的事情也耽誤了不少,得料理一下。”
他自己的事情?難道不是餐吧?
安迪有點好奇,但忍住了。“還是身體要緊,賺錢不在這一時。”
“不是賺錢這麼簡單。千多口人看著你,再加上合作伙伴,有時,信心比錢重要得多。”凱奇把菜向安迪方向送過去,“他幫我過來談了兩次,但合同還是要我來籤。”
安迪一愣,抬頭看了看凱奇,沒說話。
“他給你打了幾次電話,你沒‘接到’;過來公私兼顧,也沒能見到你。好像你一直在出差。”凱奇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不過,最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