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以後,他就該過來了。”
“現在是最忙的時候。我也剛回來不久。元旦一過,還得出去。早就安排好的。”安迪字斟句酌地說著,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躲凱文。
“都去哪兒了?”凱奇呷著茶,還是問得隨意,但聲音裡的關心卻不像是裝出來的。
安迪放鬆了一些,講起了她的“長征”。凱奇也不失時機地插話詢問,引得安迪越說越多。
“你們公司用人可真夠狠的!這個季節,讓女孩子去那些地方?”凱奇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不平。
“不是公司的事,是我……”安迪終於意識到了,頓了頓,“是我得身體力行,都不願意去怎麼行?能做就多做點了。”
不過已經晚了,凱奇低頭笑著靠回椅背。
“跑了這麼遠,有效果嗎?”凱奇撥弄著桌上的牙籤袋,問得意味深長。
“當然,剛才還在寫報告。”安迪也搞不懂,明知他是來幹什麼的,防備再三,可還是讓他套出了話。
“那就好。”凱奇也不點破,但他臉上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多吃點,補一補,好有力氣接著跑。”
安迪不再搭話,悶頭狠吃起來。
這個人果然厲害,明明捱了一拳,卻沒法還手,讓人有力使不出來。
路上還是被堵得水洩不通。
“果真是名不虛傳。”走在街上,凱奇看著擠得嚴嚴實實的車流,“估計我們走到了,司機還在原地睡覺呢。”
“你要是住得不遠,還真不如走回去。今天是全城總動員。興許得半夜以後見了。”安迪吃得有點多,連腳步都有堅實、沉重的感覺了。
這段時間以來,她還沒吃得這麼飽過。
“就在前面不遠。拐過去就是了。”
“你認得路,我就不送你了。我去坐地鐵。”安迪停下了腳。
“你吃了那麼多,也不運動運動?”凱奇看著她笑,“我還沒見過女孩子胃口這麼好的。”
“你不肯多吃,我再不吃,不就浪費了?”安迪有點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再說,也不能聞尾氣消食啊。”
“那我們從這兒穿過去,還可以近一點。”凱奇指了指旁邊的街心花園,竟自轉身拐了進去。
安迪衝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只好跟上去。
站在酒店大堂門口,安迪再次告辭。
“街上這個路況,地鐵也好不了多少。”凱奇看著她,“聖誕夜,怎麼能讓你一個走?進來坐坐,等交通好些,我和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可以的。你也應該早點休息了。”
“和我在一起就這麼乏味麼?多留一會兒都不肯?”凱奇誇張地表示著失落。
“我知道你想談什麼。可都過去了,我不想再談。你也別白費力氣了。大家,都還是朋友。”安迪說得直截了當。
“那你就該知道,不談我是不會罷休的。”凱奇也收了笑容,停在安迪面前,低頭看著她,“跑,解決不了問題。過去了,不等於結束了。我不勸合,也不勸散。這是你們兩個人的決定。談一談,至少可以避免誤會,梳理一下思路。你也不是逃避問題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人?”安迪仰起臉,也看著他,“也許我就是個逃避問題,自私的,只對自己負責的人。”
“如果你認為對自己負責,那你就不是逃避問題的人。不弄明白,怎麼負責?”凱奇審視著她,“給我個機會,瞭解一下了。做朋友,也是要互相瞭解的。”
凱奇俯頭看著她說話的樣子,真的像極了凱文,恍惚間,安迪以為站在面前的就是凱文。
她終於發現拒絕他比拒絕凱文還要困難。
明明是已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