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一點痕跡也未曾留下?”
“留下痕跡又有何用?”宣離道:“我必然不能將此事說給別人聽,便只能吃個啞巴虧。況且對方既然敢肆無忌憚的殺人,就一定有應對的辦法。”他握緊了拳頭:“趙家?竟然也投了老五一邊。”
“殿下,我還是覺得此事大有蹊蹺,未必是五殿下所為。”李安道。
宣離目光不善的看著他:“李安,本殿已經相信了你許多次,這次卻栽了。”
“任殿下責罰。”李安忙跪下請罪,低頭間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罷了。”宣離擺擺手:“此刻父皇定然大怒,我須得請罪,否則更沒有出路。”
正說著,突然從外面匆匆忙忙走進來一名侍衛,見了宣離,忙跪下道:“殿下,出事了。”
宣離一皺眉:“怎麼了?”
那侍衛看了李安一眼,宣離道:“說罷。”
“陛下下旨抓了宰相府中人關進大牢候審。”
“什麼?”李安忽的站起來。
那侍衛忙將來龍去脈說了一番,宣離緊緊皺著眉頭,此事瞧著是宰相府倒黴,可與他八皇子府上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皇帝眼下雖未說什麼,心中怕是已經對他起了不喜之心。
李安有一瞬間的愣怔,不知為何,心中突然起了一層不詳的預感,宰相府這些年在京中如何,皇帝不是不知道,全都睜一隻閉一隻眼過去了,只因為朝中局勢需要平衡,宰相府有存在的必要,一旦打破了這個平衡,如今一派大好的局面就會被破壞。皇帝知道如此,宰相府也知道如此,只要有分寸的有肆無恐,便無關大礙。
可如今,皇帝竟然要將宰相府的人關進牢中,對於榮光無限的人,關進大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永遠不可能恢復從前的位置。皇帝是鐵了心的要處宰相府,接下來該怎麼辦?
宣離皺了皺眉:“如此荒唐的事情,父親也就信了?”
“外頭傳言很兇,”侍衛小心翼翼道:“說的十分可信。皇帝派去的人查封宰相府,確實在府裡搜出珠寶無數。”
李安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波昌水庫的確是李棟提拔的人修築的,到底有沒有貪墨,自然是有的,但也不至於一碰就碎,至少達到了一定的穩定根基,朝中對於這些工程的銀兩都心照不宣,堤壩的突然傾毀本就是意料之外,卻在此起了無數流言。
更何況還在宰相府裡搜出那麼多的金銀珠寶。
雖然這些珠寶,絕大部分都與水庫工程的銀子無關。可是眼下這種局面,是一定會將那些銀子全部栽倒水庫這件事情上頭去的。
前些日子宣離還在皇帝面前暗示說國庫空虛,可以從富裕的大臣府上想想辦法。本想將矛頭對準趙家,可趙家卻突然開始施粥,生生叫帝王無從下手。如今宰相府中無數的珠寶,豈不是將做好的飯菜主動湊到皇帝面前去。
這麼大一筆財富,皇帝怎麼可能不動心,更何況水災氾濫,國庫更需要充盈。
這樣一層一層壓下來,宰相府,哪裡還有一絲機會。
而此事宰相府傾覆,八皇子勢力受損,瞧著收益最大的是五皇子,可趙家受益的也不少。
一直與世無爭,尋求默默中立的將軍府怎麼會一反常態,昨夜數百精衛消失無蹤的事情必然有他們的手筆。將軍府何時手段變得如此殘忍?
還有關良翰,關良翰為什麼會參和進來?
李安腦中飛快的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將軍府,關良翰……突然,他的腦中浮起一個名字,蔣信之。
將軍府是蔣信之生母的孃家,蔣信之是關良翰的副將。
他的眼前浮現起少女的淺淡微笑,嫵媚卻冷肅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突然想起昨日李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