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的話來:“你大哥要娶蔣阮那個賤人,蔣家已經準備將庚帖送過來了。”
當時他忙著檢視水庫周圍有什麼不妥,便也懶得與他爭執。
如今想來,這番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狠狠地砸在他心上。
李楊要娶蔣阮,必然是為了要折磨蔣阮,因為蔣阮閹了他的身子。
而庚帖還未送來,宰相府就被抄家了。
他心中浮起一個可怕的猜想,將軍府為何一改往日溫吞的作風變得殘忍狠辣起來,關家軍為什麼又會在,會不會,一切都和蔣阮有關?
他在伺機將獵物收入囊中時,獵物瞄準的,卻是他的後院。
聲東擊西,好一齣聲東擊西!
李安站在原地,只覺得胸中鬱氣難當,猛地一梗脖子,“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李少爺!”侍衛大驚。
宣離也震驚的看著他,李安此人城府極深,又自持聰明絕頂,何時有這般失魂落魄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道:“你先……”
“殿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李安突然對他拱了拱手:“李安先走一步。”說罷身子一躍,竟從窗戶間躍了出去,消失無蹤。
“殿下,要不要追?”侍衛問道。
宣離擺手:“不必,他是聰明人,想來不會做無謂之事。”他揉了揉額心,突如其來的這些事情令他疲憊不堪。實在想不明白,已經近在眼前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如今宰相府這般,實在令他進退維谷。
棄車保帥,可是這車,卻是他最重要的籌碼之一,如何甘心。
“那個和尚還沒帶過來嗎?”宣離煩躁的問。便是堤壩是人為損毀,雨勢突然加大卻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那個和尚莫非真有些本事?若真是如此,如果能加以利用,將他從五皇子手裡搶過來,也算是全了之前的賠本生意。
正說著,一個侍衛突然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驚慌道:“不好了,殿下,那個和尚被人劫走了!”
關府上。
關良翰在原地來回踱著步,看著若有所思的蕭韶,忍不住道:“我他孃的都快忍不住了,為什麼不讓我問蔣信之昨晚的事情。格老子的,竟敢偷了老子的兵符!還有,昨晚你怎麼突然調人?就不怕宣離那小子認出你的錦衣衛?”
“他不會說的。”蕭韶在書桌前坐下來:“你看清楚,有人要對付李家。”
“宰相府?”關良翰突然哈哈大笑道:“宰相府都被封了,真是太痛快了!李棟那個老匹夫,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麼多年端著個宰相的皮子裝腔作勢,這次栽大了吧!你剛剛說什麼,有人要對付李家?誰啊?蔣信之?”
“蔣信之什麼都不知道,問他沒用。”蕭韶淡淡道。
“這也不說,那也不說,真是急死老子了!”關良翰道:“趙家怎麼也攙和進來了?還有,隔壁那個和尚真這麼能耐,就他一句雨勢加大,水庫傾塌,你們就巴巴的過來把人家全部轉移到山上去了?這他孃的也太神了!”
“看住慧覺,找幾個人保護他。”蕭韶提醒道:“宣離一定會四處打聽他下落,甚至殺人滅口。”
“知道。”關良翰搓了搓手:“他宣離的敵人就是我老關的朋友,這和尚這麼有意思,一下就讓宣離之前治水的功勞打了個水漂,就算為給宣離添堵,我也會好好保護他的。”
蕭韶點點頭:“多謝。”
“客氣啥。”關良翰看著蕭韶嘆了口氣:“不知你到底在神神秘秘搞些什麼,老三,我還是奉勸你一句,朝廷那檔子破事還是不要攙和,免得把自己攙和進去。”同門師兄這麼多年,他自然明白蕭韶的性子,不想說的事情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說的主兒,昨夜裡突然加急要他去錦英王府,掉了上百錦衣衛,偏偏扮作關家軍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