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現在橋頭鎮,而且招募了大批苦力,小的打聽了,每次遇到這種時候,都是有大宗交易要進行,野渡那邊人手不夠才到橋頭鎮招募的。”親兵稟報道。
這個親兵名叫張清遠,和旁邊的另外四名親兵張清林、張清平、張清海、張清文都是張溫的心腹手下。這一次張溫來橋頭鎮,其實是以拉練的名義悄悄出城,星夜趕到臨涇,就是為了要清理這處最大的野渡。相對於縣衙和州衙,張溫的這幹手下更靠譜一些,而且到現在為止,那些埋伏在遠處的兵座並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張溫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問道:“崔慎人在哪裡?”
張清遠答道:“崔慎在小的動身之前便已經前往野渡,小的跟著他確認了他的去向之後才回來向大人稟報的。”
“跟蹤的人有多少?”張溫又問道。
“一共是四個。”張清遠答道。
“我們立即換裝,一會兒你從後面走,去通知程將軍,按計劃進入埋伏地點,以火箭為號,切不可露出行跡。”張溫吩咐道。
“那幾名盯梢的怎麼辦?”張清遠猶豫地問道。
“他們是盯我的,而且也僅僅是懷疑而已,你注意一下,別被人盯住就是。”
張溫微微一頓,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真的被人盯上了,你就將他們引到程將軍那裡,抓了再說,切不可暴露行藏。”
“是,大人。”張清遠應道。
張清林已經從包袱裡取出幾套苦力的服裝,六個人換上之後,張清遠即告辭出去。
“大人,要是遇敵怎麼辦?”
張清林拿著一柄長匕首問道,因為這付穿戴,他們沒辦法帶長兵器,只能隨身攜帶匕首,一旦發生械鬥,確實是有些危險。
“我們又不是與突厥人打仗,不過防身而已。”張溫抓起旁邊豎在牆邊的一根扁擔,然後在扁擔的前梢一抹,‘嗆啷’一聲,一把雪亮的狹鋒刀出現在面前。
“怪不得,原來大人早有算計”張清林不露痕跡地拍上一記馬屁。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五個人各自扛著一根扁擔,取出圈繩子掛在扁擔頭上,開啟房門,看看四周沒人注意之後,就扛上扁擔低著頭穿過前面的大堂出了客棧,似乎沒有發現四條人影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
五個人如同閒庭信步似的踏上小徑,轉了幾個彎兒之後,忽然消失在一片樹林裡。
就在他們消失不久,四條人影匆匆趕到,其中一個人疑惑地向四周張望:“這人哪去了?怎麼像兔子似的溜得恁快?”
“咳”
一聲清咳從前面的一棵樹後傳來,張溫從樹後轉出來問道:“你們是在找我嗎?”
為首那人臉色一變,他心虛地回頭張望了一下,強自鎮定道:“我們又不認識,為什麼找你?你搞錯了。”說完,腳下緩緩後退。
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那名漢子向後一看,心中暗自叫苦,只見被跟蹤的另外四人正從後面圍上來……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留下來,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轉身就往側邊樹林中跑去,只要進了樹林,再想捉他們可就沒那麼容易。
張溫冷哼一聲,四名親兵同時揮動手臂,四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倏地飛出,不偏不倚地擊中那四個人的腿彎。
噗通……四個人霎時變做了滾地葫蘆,再想起身時,每個人的身上都踩上了一隻大腳,動彈不得。
“清林,放他起來,本官有話要問。”張溫吩咐道。
張清林腳下的正是那為首的漢了,一聽‘本官’二字,臉色頓時大變,雖然背上的腳已經移開,他卻不敢再有移動,畏畏縮縮地來到張溫身前。
“算你聰明。”
張溫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膽敢妄動,現在一定是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