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反正還有三個人,不愁拿不到口供。”
那名為首的漢子頓時汗如雨下。
“誰派你們來的?”張溫開口問道。
那漢子第一反應是搖頭,嘴裡還嗑嗑巴巴地解釋:“大人,俺們就是這碼頭上的工人,不知道怎麼衝撞了大人……呃,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張溫笑了,這個傢伙也算是極品了,不僅砌詞狡辯,竟然還反過來探他的底兒。他向張清林道:“堵上他的嘴。”
張清林從兜裡掏出一塊抹布來到那漢子跟前,那漢子剛要躲開,不料雙肩忽然劇痛,胳膊竟然被卸了下來,他痛極欲呼,嘴一張開便被張清林捏住,一塊油膩膩的抹布塞進了他的嘴裡……這塊抹布大概是張清林從店夥計那裡順出來的,上面百味雜陣紛紛入喉,那漢子想吐出來,但下頜被張清林也卸下來了,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打”張溫吐出一個音節,只見張清林腳步一錯,圍著那漢子轉了起來……那漢子覺得自己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隻人形沙包,張清林那鐵錘般的拳頭記記著肉,全身上下無不劇痛,他很是懷疑除了腿骨之外,身上似否還有完好的骨頭。
這念頭剛起,只見張清林轉到他身旁倏地一個掃堂腿,那漢子只覺得雙腿就跟斷了一般,身體如同推金內倒玉柱般的跌了下去。
“夠了。”張溫示意張清林住手,等他將那漢子嘴裡的抹布扯掉,來到那漢子面前含笑問道:“這回想明白如何回答了?”
“明、明白”
那漢子現在連呼痛都不敢,眼前這個微笑的表情是他這輩子看到的最恐怖的表情。
“小的是崔氏馬幫的幫眾,奉命在這附近監視可疑人等。大人面生,在這裡又一連住了幾天不見做生意,小人便覺得可疑,這才跟在大人身後……”那漢子吃足了苦頭,再不敢相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看不出你們還挺警覺的,有沒有上報?”張溫問道。
“還沒來得及呢,小的想探出結果再報,否則管事們會罵人的。”漢子回答道。
張溫暗呼僥倖,這些幫眾或許不認識自己,可崔氏馬幫的那些管事肯定是認識自己,這要是穿幫,恐怕這次行動也只能無疾而終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四個漢子見張溫沉吟,不由得大懼,以為要殺他們滅口,連連求饒。
張溫搖搖頭,對身邊人吩咐道:“將他們捆起來塞上嘴,扔到林子裡去,等天亮再派人將他們押回衙門。”
張清林等人一擁而上,將四個人五花大綁的捆上,從他們身上撕下來幾根布條勒住牙關,然後丟到樹林深入,幾個人哆嗦成一團,只盼望外面這幾位爺便把自己等人忘了,否則這種死法比酷刑還來得可怕。
這不過是一段小插曲,雖然這四人並非清白,地也不是死罪,只是現在沒有人手,張溫也不耐煩將他們送回衙門,左右只是這一晚的事情。
五個人繼續前行,轉入正道,路上的人卻是多了起來,多是一些苦力,也有些小商販,野渡的方向燈火通明,絲毫沒有避人的地方。
來到這野碼頭,只見幾個泊點上都停了船,船隻和碼頭用踏板連線在一起,搬運貨物的苦力在那裡川流不息,在岸上還有許多馬車,也是用於拉運貨物的。在燈火最亮處,有一排蘆棚,棚子裡坐著不少人,多是等待交割的商販。
碼頭上人多眼雜,一行人走在人群裡也並不顯眼,張清平手肘輕輕碰了張溫一下:“大人,那邊棚子裡坐的人就是崔慎。”
張溫轉頭望去,只見那處人最多最熱鬧的地方,有兩個人坐在中間,右面那個面子是崔挺,這小子被關了兩個月,又罰沒了一筆銀子之後已經趕出城管小隊了,現在看來又回崔氏馬幫了。在他左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