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可思議事件嘛!
所以我認為這與父親無關,祖母只是想誇我可愛而已。明明是這樣嚴肅的一個人,即使在家裡也很少見到他笑。唔,唯一例外的大概就是面對母親時他笑的機率會比較高。其實父親笑起來很好看,就好像滿樹滿樹的櫻花在眼前綻放。
雖然是這樣一個嚴厲又面無表情的人,但我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當與母親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電視臺轉播他的比賽時,這種想法便更為強烈。往往他只是站在那裡,從容地挪動一步,無論對手怎麼用力地回球都會彷彿被他牽引一般地出現在他面前。後來母親告訴我這是父親的“手冢領域”,魔術一樣的網球技術。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像父親這樣優秀的人,不,比他更加優秀。
國小的社團裡沒有網球社,幸運的是母親會教我。其實母親的網球也很棒,雖然還是比不上父親的,但是對於目前的我來說只能仰望著。儘管她總是無法認真起來,但不能否認她的網球很快樂,那種享受著在雲端飛翔的快樂。母親說網球是可以帶來愉悅的運動,而父親卻說網球可以帶來夢想,小小的我並不明白為什麼網球可以帶給人們這麼多的東西,也許長大之後會了解吧!
有時候父親也會教我,高大的他站在球場對面輕鬆地將網球打過來,每當我成功地擊回一球時總能感到父親欣慰的目光,並不會停留很久,卻讓我很高興,也很驕傲。偶爾地,父親與母親會進行一場比賽,父親的球風凌厲而從容,母親的卻是那樣自由隨意。雖然比不上正式比賽,我卻認為比那些要遠遠精彩得多。
如果母親贏得一球,那隻叫“小怪”、有著長長絨毛的兔子就會在我的旁邊蹦躂幾下。小怪是母親國中時撿到的寵物,據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它還是同以前一樣有活力。難道兔子的壽命很長嗎,嗯,改天去問問小筆記好了。身為乾叔叔的兒子,他的資料還是很豐富的。原本我對小怪的印象也只是有些奇怪的寵物而已,但自從某次聽母親閒談時知道它曾經在初見父親時狠狠地咬上他的手指之後,我便覺得它一定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兔子了,面對嚴肅的父親還可以無所畏懼。於是懷著崇拜之心的我經常會把自己的零食分給它一半,而它也會把食盆裡的胡蘿蔔扒拉給我。一開始我的確非常感動過,但經過我長期的觀察之後悲哀地發現它其實非常討厭胡蘿蔔的味道。
啊,父親又發現我偷懶了,還是繞著操場跑20圈的懲罰……但事實上父親的懲罰已經非常仁慈了,如果換作母親跑圈和訓練加倍只是小兒科的東西,最過分的是她會在我的飲料里加芥末或者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笑眯眯地看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儘管如此,在我聽小樹趴在我床上悽慘地哭訴之後頓時了悟自己是多麼地幸福。不二叔叔為了防止他總是黏著何夕阿姨,時常換各種的花樣來整他,而且現在何夕阿姨又懷孕了,他的近況更加艱難。
但是當他握著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未來的妹妹免遭自己父親毒手的時候,我挑了挑眉,絲毫不大意地打擊他。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妹妹?如果是弟弟呢?”然後就看著新鮮出籠的包子一枚。
妹妹還沒有出生,小樹就已經徹底淪為妹控,雖然說哥哥先出生就是為了保護後來的弟弟妹妹,但是……好吧,我承認其實自己是在嫉妒。祖母說,自從我出生時母親大出血搞得全家人仰馬翻之後,父親就決定再也不要小孩。據她形容,當時父親臉色煞白,緊張得將自己的手掌都摳出血來,全身都在微微地發抖。後來父親就減少比賽的行程,會花很長的時間陪伴母親,順便照顧我。他一定很愛母親吧,即使他從來也不說。祖母這麼說,雖然我並不懂愛究竟是什麼,但直覺裡竟然會同意這樣的說法。
“小昊,出來一下!”母親站在門口對我微笑,她並不如電視裡那些電影明星漂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