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卻比任何人的都要迷人,透著光彩的墨色,就好像……對,就好像我曾經看到過的琉璃,晶瑩奪目。
“這是孔雀鄰居,你應該見到過。”母親把我推到面前,是雅紀阿姨和跡部叔叔,那個滿口華麗並且酷愛玫瑰花、據說網球實力與父親不相上下的人。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出這麼沒有鑑賞能力的話!”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跡部叔叔只是淡淡地看母親一眼,然後摸著我的腦袋,“這孩子和手冢長得很像啊,不過可比他會笑得多。”
雖然不喜歡他又拿我和父親比較,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非常華麗,無論是在穿著還是在動作上都那樣優雅。唔,無論如何,父親還是最厲害的!
“來,小澤,這是小昊,手冢叔叔的兒子,你們去玩吧!”雅紀阿姨還是這麼溫柔,不過她身旁的男孩子倒是沒有見到過,應該是她兒子吧!
“小澤,我可以這麼叫你吧?當然了,你也可以叫我小昊。”我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更親切一些,但是那個男孩子只是隨意地瞥我一眼就轉過頭,也沒有說話。
我帶他去看小怪,因為我覺得小怪是非常有趣的。除了網球,它就是我最感興趣的,儘管經常被它捉弄。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傢伙居然用充滿鄙視的眼神看了看小怪,開口同我說第一句話。
“竟然帶本少爺來看這麼不華麗的東西,幼稚!”
雖然他的嗓音比小樹和小筆記的都要動聽,但卻說著那麼令人生氣的話,不可原諒!我一定要夥同小樹和小筆記來惡整他,用小樹親身體驗過的各種整人招數或者就把他打包送給小筆記作試驗品。可悲的是這些想法的可實施性如此之低,如果我這麼做,父親一定會讓我饒著庭院外圍跑100圈,真可怕!
“啊!”極度痛苦的慘叫聲在耳旁響起。
看來我已經不用想任何方案了,小怪正用它強而有力的大板牙緊咬住那傢伙的手指不放。父親說嘲笑他人的不幸是可恥的,但我實在忍不住了。小怪短小精悍的四肢緊緊扒住那傢伙的大腿,仰著腦袋,秉持著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原則任憑他左搖右擺也絕不鬆口,這樣的畫面簡直就與卡通動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嘛!
正當我笑得幾乎趴倒於地之際,大人們循著慘叫聲找尋過來。我可以對著父親滿櫃的獎盃發誓,當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況時,母親漂亮的眼眸明顯眯起,唇角也是笑意漣漣;父親垂下眼瞼,臉色並不好看,似乎回想起某些悲痛記憶的樣子;而跡部叔叔緊抿著嘴唇,額頭抽動;相比之下,雅紀阿姨的表情最為正常,心疼而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兒子。可惜的是,小怪最終在父親冷冽猶如冰霜的眼神下漸漸鬆口。雖然不能讓那討厭的傢伙多疼一會兒,但卻意外地瞭解到原來小怪最為懼怕的人居然是父親,怪不得它總會與父親保持一段距離。那麼,它曾經咬傷父親又是怎麼回事呢?
“小昊,繞著庭院跑二十圈。”在解決完小怪之後,父親掃我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讓我萬分委屈的話。
“父親……”雖然是有嘲笑他並暗自幸災樂禍,但這根本就與我無關啊,必須為自己而爭取。
“三十圈。”父親不由分說地加重懲罰。
母親對我眨了眨眼,好吧,這種情況也惟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垂著頭打算乖乖跑圈,但當經過那傢伙身邊時卻發現他早已停止哭聲從雅紀阿姨懷裡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我。他一定是在看笑話,這令我惱火不已。
於是,在跑圈的同時我做出一項重大決定——離家出走。要用我的實際行動來抗議父親不民主的行為,身為男子漢必須勇敢。
偷偷地溜出房間,用母親的絲巾將網球和小豬儲蓄罐包裹起來,學著忍者亂太郎裡嘿姆的樣子系在脖子上。有點重,但是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