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是相當有作用。
不為別的,只為了這裡面的三個字。
蘇嘉煜。
陳漠北臉色一時沉下來,只這三個字就會打消掉他所有的歡喜。
內心中狂風驟雨,連著心臟都像是被尖刀利刃割開了一樣。
不是刻意遺忘,但是她站在他的面前,他就只會將她當成一個個體,完全不會想到她會另有所屬。
這個女人,在陳漠北的眼裡心裡,都是屬於他的,從未做過其他設想。
男人倏然坐正了身體,他沉著臉一言不發發動車子。
闃黑的眼眸裡捲起了數股龍捲風。
警報解除了?!
程諾瞄一眼沉著臉認真開車的男人,她心裡哼哼聲,放鬆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昏天胡地的想,就興你逍遙自在?我也是有行情的。
這麼隨便想著,就很自然的蹦出來許君悅的樣子。
程諾臉一時黑了,許君悅是明明白白的在她面前表示了對於陳漠北的興致和性致。
可是——蘇嘉煜——他們不過是合作關係……一個時時刻刻要打她兒子主意的奸商。
這樣一想,程諾瞬間覺得有點衰,心情也有一點點的不好了。
真特麼——鬱悶啊。
怎麼就沒個男人正正經經的跟她表個白呢?!
在這一點上,程諾覺得,輸給陳漠北了。
內心相當不爽。
就這樣胡想八想的情況下,到地兒了。
等車一停下,程諾就跳下了車,頭都不回的就往樓上跑。
看他披著她的衣服倉皇逃竄,男人眉心微蹙,他回頭看看放在後排座位上的玩具,算了,改天吧。
手機恰逢在此時響起來。
陳漠北看一眼,是臧局的電話。
他接起來,就聽那邊斟酌著語氣問,“四少,當初如果不是你的電話,寧閱雯的案子我是完全可以不理會的。”
“嗯。”男人淡淡的嗯一聲,卻讓人分辨不出情緒。
“那現在,是要我怎麼做?”臧局心驚膽顫,陳漠北想要讓他完蛋太容易了,所以才會在某些事情上對他言聽計從。
“別緊張,你聽話的話,我敢保證,就算你出事證據也不會是從我手裡出去。”陳漠北身體往汽車座椅靠背上靠過去,他偏頭看向前面的建築物,視線收回來時再吩咐,“現在麼,你可以跟玖啟的袁總接觸一下,對你有好處。”
“好,我明白了。”
……
袁紹第二天就被程諾罵了一頓,扣了他半年的獎金。
她眯著眼問袁紹,“不服可以申訴,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就可以。”
袁紹摸摸鼻子,“沒有不服。”
“那就是認了?”程諾嗖的一下站起來。
“認什麼?”袁紹裝無辜,“手機沒電了讓你有事找不到我,確實是不該發生的事情。我會反省。”
“……”程諾瞪著他,狠狠瞪著他,到底吼出兩個字,“滾蛋。”
等袁紹出來,於曉晨湊過去,“剛剛聽著程總很生氣,什麼事?”
“是很生氣,扣了我半年獎金。”袁紹偏頭看她,“還有,下半年想去歐洲旅遊的事情也飛了,我的休假時間被剝奪了。”
於曉晨,“你到底怎麼惹毛她了?”
“這得問她。”袁紹笑笑,“但是如果用這半年的辛苦,可以換來以後的平靜,倒是也合算。”
聽他說這些沒頭沒尾的,於曉晨撇撇嘴,“那我就把旅行計劃列到明年,你明年再不跟我出遊,我就另找男人去。”
兩人說話間,袁紹手機響起來,他接起來後聽那邊自報家門,“項博九。四哥讓我給你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