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殺楊勇,也沒有把高僕射貶官外地,就是留了一招伏筆,一旦覺察到我們的新太子有不合適的地方,不排除把楊勇和高僕射重新放出來的可能。”
裴世矩眉頭一皺:“確實如此,只是楊勇已經被廢,還可能重回東宮嗎?”
王世充笑著搖了搖頭:“一切皆有可能,再說了,除了楊勇之外,還有蜀王和漢王這兩位呢,晉王可以奪了楊勇的太子之位,這兩位難道就一點想法也沒有嗎?只怕接下來,太子還會為了鞏固自己的東宮之位,與這兩位王爺有一陣激烈的搏殺,就是楊勇,也還是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裴世矩點了點頭:“他們鬥來鬥去的,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也想通了,你說得對,現在這裡是是非之地,早點離開的好,前天我就上書皇上,請求長駐西域,已經得到了批准啦,明天一早,我就會走,今天來這裡,也算是跟你辭行的。”
王世充並不意外,但還是嘆了口氣:“與君一別,不知道這回要分開多久才能再見。”
裴世矩哈哈一笑,目光看向了樓外的風景:“多則三年,少則兩年,一定會回來的。那時候大興城的形勢也應該穩定下來了。你我兄弟也可以攜手做番事業。”
王世充的眉頭一揚:“要這麼久?你這回是去挖斷步迦可汗的根吧。”
裴世矩點了點頭:“讓你說中了。步迦可汗在東邊雖然是連點連敗。但是他在西域的力量仍然很強大,這次他能在靈州崩潰之後迅速地捲土重來,老實說,也出乎了我和長孫將軍的預料之外,所以想要徹底消滅步迦可汗,光是等他一次次犯我邊境時再反擊,是沒有太大用的,他輸得再多。只要一回西域,馬上又能拉出十幾萬人來。
但我大隋現在又不可能出幾十萬大軍遠征西域,那七千裡大漠就是隔絕西域各國和我大隋的天然屏障,所以只去我一個人,在西域各國間遊說,想辦法讓西域各國和那些西突厥的僕從部落紛紛找機會叛離步迦可汗。”
王世充正色道:“弘大,這回不同於以往,步迦可汗已經和我們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你的行蹤如果被他所掌握,一定會置你於死地的。太危險了。”
裴世矩哈哈一笑,豪氣干雲地說道:“無妨。富貴險中求嘛,若是這麼容易就能開啟局面的話,那也輪不到我裴世矩去建功立業了。行滿,不用擔心我,如果我成功了,那就會是不下班定遠(東漢班超)的大功,足可名垂青史,萬一有什麼不測,我的妻兒老小,就託你照顧啦。”
王世充微微一笑,站起身,握住了裴世矩的手:“那咱們大興再會!”
送走裴世矩後,王世充下了樓,走進了那間陰暗的地下密室,張金稱遠遠地守在門外,一看到王世充,便行禮道:“老爺,那人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低聲道:“今天守好外面,任何人都不要接近。”
走到了那扇鐵門前,王世充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門內一張圓形大桌後坐著的,赫然正是一身男裝打扮的紅拂。
王世充回身關上了鐵門,已進初冬,本就陰涼的地下室更是有些寒冷了,只有四周燃燒著的火盆和牆上掛著的牛油巨燭,才讓他的身上有了一絲溫暖,王世充自顧自地在紅拂對面坐下,冷冷地說道:“越國公還是不肯見我嗎?”
紅拂微微一笑:“越國公以為,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還是不要直接見面的好,有什麼事情透過我轉達就可以了。反正既然越國公已經和你同盟了,那就不會讓你吃虧的。”
王世充冷笑一聲:“同盟?同盟就是越國公連見都不肯見我一面,每次都只是派你過來和我商量?那若是以後我也只派張金稱和你見面,如何?”
紅拂搖了搖頭:“王世充,你又不是小孩子,賭這氣做什麼,盯越國公的人太多了,而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