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樣進攻,則用兩丈長槊頂住火船,然後城頭的投石車和八弓弩箭殺傷他們陸地進攻的部隊,保護營柵安全。各位,今天我軍雖勝,但不可大意,敵軍仍然實力雄厚,士氣未衰,我們仍然要做好苦戰的準備。但是,勝利,一定屬於光榮的大隋右武衛軍!”
所有將校齊聲應諾:“勝利!”
兩天後,中城,西城附近的黃河河道。
河陽城的中城,其實就是一個黃河之上的沙洲,奔騰的黃河穿越這個沙洲的兩邊而過,把整個城市分成中城,南岸的南城和北岸的北城三塊,而西城的城門水寨所進的水道,在中城這裡分為南北兩股,穿城而過,現在王世充所蹲著的地方,正是靠近南城的水道。
水位已經明顯比兩天前下降了一大截,即使是再不注意流向的人也能發現,原本幾乎有大半個河床高的水位,這兩天已經下降了將近二尺,兩天前標出的水線,這會兒已經孤零零地留在河床上,高出了現在的河面一大截,而下面的流水也是有氣無力地緩緩流淌著,即使是現在的枯水季節,也明顯算是稀少了。
王世充捻著山羊鬍子,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外面的四城殺聲震天,尤其是南城方向,箭雨呼嘯,劃過長空的聲音,還有城頭的將士們沖天的喊殺聲,投石車的巨石砸中城牆的聲音,垂死者的哀號之聲混成一片,鋪天蓋地,可是王世充卻是置若罔聞,只是看著這水位,沉吟不語。
魏徵勾了勾嘴角:“主公的判斷果然不錯,瓦崗賊還真是用了截斷水流的辦法,看起來,他們這一回可是堵了大量的水,是要順流直衝了。我們原先的佈置,頂得住嗎?”
王世充考慮了一下,說道:“截水衝城的戰法是肯定的,傳令城內守軍,打退今天敵人的攻城之後,所有的民夫和沒有參戰的將士,全都緊急動員,開挖河道,疏通多條洩水通道,一旦洪峰來臨,也能緩解一下這個壓力,還有,調三千淮南排槊手到西城,準備迎戰。”
魏徵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三千排槊手?主公,那可是城中守衛的預備隊啊,萬一哪個方向告急,比如南城這樣城破,是需要排槊手用血肉之軀和鋼甲大盾頂住缺口的,真的要調往西城嗎?“
王世充點了點頭:“要的,這次的衝擊,如果配上火船,只靠那些鋼叉,怕是抵擋不住,只有這些排槊手們特製的兩丈勾槊,才能在火船靠近鋼索之前,牢牢頂住,只有頂住了火船,才能守住西城,不然若是讓火船燒燬鐵索,直衝水門,後面的戰船跟著衝殺,只靠城外柵欄的守軍,是不可能擋住的。瓦崗軍如果主攻西城,別的方向只會做做樣子,就跟這兩天的攻城一樣,不必擔心。”
說到這裡,王世充站起了身,長舒一口氣:“這回也該是我去西城的時候了,玄成,這裡交給你排程啦。”
魏徵的眉頭皺了皺:“主公,你是主帥,離開這中城的帥位,似有不妥。”
王世充一邊頭也不回地向西城走,一邊擺了擺手:“沒事,因為李密一定也在西城!”
西城,城外五里處,李密已經搭起了一處高高的帥臺,這會兒正襟危坐在臺上,只不過一邊飄著的帥旗,卻仍然寫著一個“裴”字。
裴仁基站在李密的身邊,笑道:“魏公既然親臨此處,何不打起你的大旗,以振三軍將士計程車氣呢?”
李密笑著擺了擺手:“沒有這個必要,今天我來這裡,不干涉裴柱國的指揮,這西城一向是你來負責,我只是來看看這場精彩的攻城戰而已。再說了,如果我現在就打出帥旗,那王老邪八成也會調主力來這裡,那我們之前的佈置,可就白費啦。”
裴仁基點了點頭:“已經這樣打了兩天了,各城的攻城部隊都損失不小,唉,真是難為各路兄弟了。”
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閃:“慈不將兵,作為主帥,不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