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蓮池,不深,蓮花初開,欣欣向榮,她看得出神,心想,這麼美好的景象怎麼會使她這麼傷感呢?
她又在想誰又在掛念誰呢?心事像雪球般愈滾愈大,令她的日子很難過!
“開門!”
依葵覺得是錯覺,她好像聽見他的聲音!
他不是要放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嘛!
“依葵!你聽見就開門!”他沉著聲音說。
真的是他!
她忘了該怎麼反應,只知她再不開門,他就要怒火中燒了。
她開了門,門外放著的午餐她沒動,他的臉凍成冰塊,像是冰到不能再冰。
怎麼了?他不是不管她了嗎?他不是說他不會再來了嗎?
他一腳踢掉那些冷掉的飯菜,那兩名丫環跑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是風姑娘把門栓上,咱們不得其門而人!”
他睇向她,依葵敢做敢當,“沒錯,她們說的千真萬確。”
他下了命令,“再去準備餐點來,風姑娘如果覺得一人用餐索然無味,那我就陪陪她。”
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從沒有人阻止得了他!
一跨進來,他又有看不順眼的地方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髮型、不愛你這樣的穿著。”屋內的擺設也再簡單樸素不過,彷彿她是以寡婦自居!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他為什麼一來就要跟她起爭執?
“問題是在我,不是在你。”請她搞清楚。
她無力跟他吵鬧,就算見到他心中再怎麼高興,也會被他的冷漠無情所傷!
“過來坐。”
“我想出去走走!”很好,意見相左。
“我傳令準備了酒菜,就算要我把門釘上讓你出不去,只為了讓你陪我,這事我也做得出來!”
“你把我當成陪酒女了!”她的心房被重重的一擊。
“你把自己想成很高貴,或許就不會氣得直髮抖了。”她不會自我催眠嗎?可以令她好過點!“過來,我可是捺著性子在叫你,不要把場面搞得太難堪!”
她真該把藏在心中對他的愛意全部抹殺,可她太懦弱,總是造成反效果!
下人們端著酒菜進來,一下子冷冷清清宛如冷宮的宅院便熱鬧起來。
他們對他總是恭恭敬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依葵就這麼站著,看起來是那麼地無助脆弱。
“最後一次,過來。”才一個禮拜不見,她就有膽反抗他了!哦不!她向來就是這麼不柔順。
她不動如山,在他大步且怒火騰騰地走向她時,她閉上眼,知道自己這麼反抗掙扎,只會令他對她更加狂妄。
湛澱默本來是要凌虐地拽著她,但她一副認命的表情使他放柔了力道,除了將她押在椅子上的力道野蠻些外,他並沒有傷害她。
“吃,還是要我動手?”他會軟硬兼施。
他要她吃,她就食不知味的吃著;他只是喝著酒,當她是塊完美無瑕的玉般捨不得轉開眼的注視著。
“住在這裡的感想如何?”真是遙遠的角落,他本以為把她安置在那麼遠的地方,他就不會想來了;但她的身影總是在他的腦海打轉,像是近在眼前……
他來了又回去、回去又前來,就是剋制不住要見她的念頭。
“很好,清靜不受打擾。”
“不受打擾?是指我嗎?”她指桑罵槐的功夫簡直厲害到家。
“但我好像說錯了!” 他們一定要這麼傷害彼此,一定要這麼令她感到椎心刺痛,才能證明彼此的存在嗎?
好爛的方法,好令她心灰意冷的方法!
“沒錯,因為我會時常出現,這樣你的心還能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