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嗎?”他就是要出爾反爾,不來見她要怎麼折騰她?他找了個相當好的理由說服自己,這麼忽略她會令她太好過,他就是要常常出現在她眼前,以達報復她的目的。
“它本來就沒什麼波動了!”
他將酒猛灌下去,“真坦白,那麼你見到我一定是很痛苦。”他不曉得是在嘲笑她抑或是自嘲。
不是的,不是那樣!
淚水滑落,他總是能讓那些水滴很快的形成,她堅強的拭去淚,已經習慣自己變得這樣多愁善感,只因他一句話就牽動她的喜怒哀樂!
湛澱默握住她的臉,怔怔的問:“你哭什麼?真的有這麼痛苦嗎?”足以令她以淚洗面?
“放開我!我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口是心非的說。
如果他當真懂她的心碎,他是否會有那麼一些些的不捨?
“誠實一點!”她不夠坦白。
“這也不干你的事!”她用力拉下他的手,固執地再度拿起放下的筷子,吃著沒有味道的食物。
“哼!”他嗤了聲,她以為他喜歡在乎她嗎?他只是看不慣她的哭哭啼啼,怕會感到厭煩,才大發善心的問她一聲罷了。
她已經告訴過自己不知道多少次,這是她最後一次痛心流血了!
很快的,天已近黃昏,大地黃澄澄的,她的思緒也紊亂不已,心情是黑白的。
他受不了了,他不是來看她臉色的,他握起她的手腕,“你以為不跟我說話,我就拿你沒轍嗎?”
實在是莫名其妙!
她說的話全是他不愛聽的,但她不說,他還是同樣生氣。
弄不清楚他陰暗不定的脾氣,她甩開他的手,他再握,她再甩,反反覆覆地跟他鬧著脾氣!
“你連碰都不讓我碰了?”他無法不在意這個。
“誰阻止得了你?”她卯上他,頂多他再給她一次致命的傷心而已。
‘那你還反抗、還拒絕?“他揚起音量。
“你可以不顧他人的意願,我為什麼不能學你?”她等著他怒不可遏。
“只有我能這樣,你能嗎?”他眯起眼,“你忘了你的身份嗎?你有什麼資格?”
她挺起背,使自己看起來不怎麼受傷!
他一把揮掉桌上那些飯菜,與她四目怒瞪!
依葵的手捏住大腿,大力得連她都覺得痛,氣氛已到劍拔駑張,誰都不讓的地步。
這可恨、固執的女人!“你已經逾越太多次了,我對你已經失去容忍力,你太不識好歹了!”他氣得簡直要把桌椅翻了。
“是又如何?你一點也傷不了我,無論你如何的不擇手段都一樣,你只能這樣對我,我
卻不會感到傷心,為什麼?因為你只是自以為能撕裂我的心,但並沒有,我的心早就死了!“這是她第一次把內心的話傾吐,但卻又不夠坦白。
現場立即一片杯盤狼藉,全是他在狂怒下摧殘毀滅的痕跡,狂風又驟雨,而她就在暴風雨中心,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抓狂,她說的話不至於造成那麼大的影響力……
太陽西落,淒涼美景,她還是不禁開始恨起自己……
隔天。
不是被早起吃蟲的鳥兒的叫聲吵醒的,而是被人刻意壓低的聲音給擾醒。
她坐起來,覺得沒睡好。昨天在他轉身離去後,為了不讓自己剋制不住的放聲大哭,她徑自收拾著殘破的現場,不久,一批下人趕來,她顯然受到驚嚇,呆立在一旁,眼也不眨一下的看著她們清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三更半夜,她依稀可以聽見四周有動靜,而即使一點聲音,也能令她冷汗涔涔的坐起來。
她把自己卷在被褥裡瑟縮起來,每每才入眠,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