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流,可現在的她,一滴眼淚足以令他揪心。
“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的嗎?你為什麼要騙我,我那麼相信你,可是你總是在騙我,你說過的,你只喜歡我一個,可是你分明心裡還有一個元靜,你知不知道,你選擇帶她走的時候,我有多難過,我的心被撕開了,你就是個騙子!”她狠狠地捶了他一下,落下時的力道卻輕飄飄的。
祁曜原本想要問的話都問不出口,她怎麼會去害別人,她這樣的可憐,只敢在這個時候哭喊兩聲,她從前從來都不在自己面前這樣哭,是他真的令她傷透了心。
“是我沒用,我若是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祁曜撫著她的背,向溫嬈保證道。
溫嬈漸漸收了眼淚,道:“你莫要再騙我了。”
膳房裡的人是宮外來的,叫林二,剛卸下了東西,便推著車子往外走,車子的輪子有些不穩,走著走著往邊上一歪,有個女子幫他扶了一把。
“方才管事叫我來幫你送出去。”那女子朝著他微微一笑,林二臉一紅,回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不必了,謝謝。”林二覺得女孩子不該做這些粗活,便向她道謝。
“可是……”她不僅沒走,反而面露難色,“我想順便去賣個東西,你就不能通融通融麼?”
林二一聽,這才明白了,憨憨一笑沒說話,她繼續跟著,他也沒有拒絕。
待走到門口時,有人攔住了他,他從懷裡掏出了手令,守門的人細細檢視了一番。
車子推了出去,溫茹邁著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踏過去,手腕登時一緊,被人揪住。
“溫婕妤這是去哪裡啊?”順著那隻手向上看,那人分明是罌粟。
溫茹的背影頓時一僵。
“溫、溫婕妤?”林二不解地看著身邊的女子。
守門的人也察覺不對勁。
溫茹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罌粟,以及跟在罌粟身後的侍衛。
“他們找溫婕妤沒找到,我剛好看到了,所以就帶他們過來了,溫婕妤,你可得好好感謝我才是。”罌粟眼裡翻滾著快意。
溫茹面色霎時慘白。
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沒有被帶到祁曜面前嚴刑逼供,而是送回了冷宮深處。
“憑什麼抓我?”溫茹冷著臉道。
“這是從你床底下搜出來的鞋子,你鞋底下沾了河邊的紅泥。”罌粟說道。
“我路過那裡。”溫茹說。
“你是路過那裡,不過,你忘記了,溫婼手裡的娃娃缺了一塊布料,恰好被你鞋底的泥給粘走了。”罌粟說著,從她鞋底的泥裡扯出一片小碎布,合著那個巫蠱娃娃,正好。
溫茹不說話。
退路退路,真是越退越沒路,她信錯了人,所以才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溫茹無聲慘笑,看著乾淨的地面,她不蠢,她怎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可她會栽贓陷害,溫嬈也會。
沉默一直到溫嬈的到來才打破,她一身鳳袍,穿戴極為講究,每一處都是皇后的象徵,帶著宮人走入溫茹的眼簾,她的人和溫茹記憶中的人漸漸重合,從頭到尾,她依然是那個她,現在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毒|藥,匕首,和白綾,你喜歡哪一個?”溫嬈撫摸著三個托盤裡的東西,面無表情。
“你早就算計好了,是嗎?”溫茹有些不甘心。
溫嬈聞言,一笑,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
“溫茹,知道你從前為什麼能一直佔著上風嗎?”溫嬈問,溫茹看著她沒有說話,溫嬈又道:“因從前的我只是不喜歡你,不知道你使壞,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你。”
“你是想告訴我你的厲害之處嗎?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的寬容大度不成?”溫茹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