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道。
“你確實該感謝,只是和你比起來,我根本算不了什麼,甚至,年齡相近的你我,根本就是天壤之別,我的母親,可不就是被你害死的。”溫嬈凝視著她,眼中的冷意漸深。
“是我,那又如何?”溫茹仰著臉,蒼白美麗。
“沒什麼?”溫嬈勾起唇角,轉身洩恨一般猛然抬手掀了毒酒和匕首的托盤,獨獨留下了那白綾。
“我替你選好了你的宿命,你覺得如何?”她捧起了那白綾,慢慢走向溫茹。
“你想做什麼?”溫茹漸漸緊張。
“我想做什麼?當然是讓你迴歸到你本來應有的命運,你早就該死了。”溫嬈最後幾個字壓在她耳邊說。
溫茹背後一陣涼意。
“你……你全都知道了?”溫茹不可思議道。
“我知道,溫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輩子就能翻身嗎?”溫嬈最後說的話,令溫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溫嬈退後一步,不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溫茹還來不及掙扎,白綾已經繞在她的脖子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溫嬈。
“還記得今天這個日子嗎?”溫嬈殘忍地提醒道。
記得,她怎會不記得,同一個日子,她帶著對溫嬈的詛咒上吊死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有第二次機會,可以浴火重生。”溫嬈笑。
溫茹也想笑,可腳底的板凳猛然被人抽開,她的脖子瞬間被勒緊。
那瞬間,熟悉的痛苦向她襲來,也許時間過去了很短,但對她來說,是揉碎開來細數的,骨頭承受不住的重量,喉嚨裡咯吱咯吱的聲音,眼睛在向眶外漲,舌頭也不受控制的吐出去了,她的身體晃盪了幾下,忽然骨頭傳來一陣細微的咔嚓聲……
她還在掙扎,也許已經死了,也許真的還有救,可對溫嬈來說,都不再有任何意義。
這個女人,謀劃的一切,從最初,便想除去她,除去她的母親,不過,對方也做到了,她抓住了那個轉機,夢裡的母親確實有個心上人,只是母親沒有等到那一天便已經死了。
這輩子也許發生了什麼變化,母親等到了那人,結果卻被八歲的溫茹設計害死。
可八歲的溫嬈卻什麼都不知道,她是多麼愚蠢。
溫嬈撫著肚子的手,忽然用力一抓,緊緊捏著肚子,面色一白。
“娘娘,怎麼了,是不是被嚇到了?”罌粟忙扶著她問道。
“不……”溫嬈驚呼了一聲。
“什麼?”罌粟低下頭聽她說話,卻驚了一身冷汗。
“我不要生下這個孩子……”
溫婼屍骨未寒,溫茹也死了。
一連死兩個溫氏女,誰還能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你還怕嗎?只要你願意,誰都不能礙了你的眼。”祁曜從她身後輕輕地擁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你今晚上留下來嘛?”溫茹問。
祁曜想了想,道:“留。”
天黑之後,人們行事愈發謹慎,宮裡有個毒後,曾經得罪過她的人都不得不防。
恰如寧修容,她記得今夜該輪到祁曜來她這裡了,這才放鬆了警惕,打扮的花枝招展,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祁曜來,她已經想好了,能先出莊子避一避也是好的,總之,不能留在這宮裡了。
她知道,沒有人能奈何的了現在的溫嬈。
“娘娘,皇上今晚上不來了。”明薇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在紫鸞宮留下了。”
“是嗎?”寧修容心不在焉道,“那趕緊把門關上叫人今晚上加兩把鎖。”
“哎,奴婢這就去。”明薇說著向外走,卻被門外的人狠狠一撞,險些衝撞了寧修容。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