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住店,喬以薇想先找個24小時營業的餐廳忍一晚,等明天再去求求咖啡廳的老闆,看看能不能給她預支工錢。
然而經過一家酒吧門口的時候,卻碰上了一夥喝的東倒西歪的地痞,喬以蔓無意間撞到了一個走在邊上的男人,道歉的話剛說出口,一夥人就已經團團圍了上來。
“呦,小姑娘故意撞我的吧?長得倒挺好看的,一晚上多少錢啊?”
“撞到你了我們可以道歉,但你們放尊重一點!”
“尊重?這麼晚了還在大街上亂轉,還故意撞了我兄弟,不是賣的是什麼人?裝什麼純!”
四五個男人一看就是喝高了,周圍都是嗆鼻的酒氣,幾人七手八腳的上來拉扯她們,喬以薇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妹妹護在身後,儘量讓她避開那些不老實的爪子。
可是姐妹倆還是被分開了,幾個男人喝了酒,膽子也大得很,喬以薇眼見有男人的手就要摸在妹妹的臉上,奮力掙開拉扯她的男人,衝上去對著那男人的手臂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是真的發了狠,唇齒間都充滿了血腥味,男人哀嚎一聲,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將她一把摜到了地上。
這一巴掌打得她半張臉都麻了,耳朵裡嗡嗡作響,她甚至連面前的人都沒看清,就再次被人拎了起來,“死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敢咬我!”
男人的巴掌重新揚了起來,然而這一次還沒落在她臉上,手腕就已經被人一把攥住了,一記重拳直接揮到了他的臉上,接著一個冷厲的男聲就響徹頭頂,“這麼幾個男人欺負兩個女孩兒,也不嫌丟人!還不滾!”
一群人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再看看那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連忙相互攙扶著逃之夭夭了。
喬以蔓手忙腳亂的衝過去抱住她,兩姐妹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像是兩隻受了驚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小獸。
街角的路燈昏暗的看不清人臉,喬以薇只看到了面前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男人慢慢蹲下身,她被打的頭暈目眩,藉著路燈看了好半天,才懦懦的叫了一聲,“邢先生……”
怎麼會是他?每一次都像神祗一般的降臨,讓她每一次的狼狽都無異遁形。
邢漠北轉頭看了看她們掉在地上的布包,“離家出走?”
兩姐妹低著頭沒說話,他忽然又想到助理拿給他的那些資料,挑了挑眉道:“不會是被趕出來了吧?”
兩人的頭更低了,恨不得能埋進懷裡似的,邢漠北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也就不再追問,將喬以薇扶起來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前。
“先上去吧。”
“不……不用麻煩了,我們隨便找個地方住一晚上就可以了。”
“隨便找個地方?再遇到一群流氓打算怎麼辦?”
他一句話就堵住了喬以薇所有的藉口,她看了看身旁渾身發抖的妹妹,只好拎著自己可憐的布包,牽著妹妹上了他的車。
依舊是之前接她的那輛賓利,邢漠北上車便甩出一個地名,“先去東湖別墅。”
他要不時地回國公幹,或長或短的在國內呆上一段時間,酒店住得久了就會生出一種厭惡之感,冰冷而又陌生的環境總是會令他失眠,所以乾脆在這裡買了一套公寓,起碼一個人過也要有點家的味道。
一層一戶的設計,樓廳裡的大理石地板比嬸嬸家的鏡子還亮,兩姐妹跟著他上了五層,侷促而又緊張的樣子。
房子設計的簡約前衛,邢漠北開啟客廳的吸頂燈,又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果汁放在她們面前,“你們這些日子就先住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