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早巳有了心理準備,但褚別美的心裡還是對她徹底的將自己忘懷頗不是滋味。
“你為什麼堅持一定要送我去醫院?”花路咬著牙抵抗膝蓋傳來的疼痛,經過方才的對陣,她的傷口更顯嚴重。
但她仍固執的不願求助於他,除非他解答完自己所有的疑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會這樣做的,不是嗎?”褚別美雖然不敢說對她有十足十的瞭解,但就自己所獲得的資料上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她是一個有著十足正義感的女人,否則不會做出那種會招致生命危險的蠢事,就只為了“正義”兩個字。
“你……說對了!”她悻悻的回答。
“那麼,你就不該拒絕我的關心。”褚別美理所當然的說道。
真的應該是這樣的嗎?看著褚別美將話說的那麼順,花路的柳眉忍不住皺起,很難去反駁。
算了,懶的再想了,她現在只想趕快回家,如果這個該死愛管閒事的男人一定要她去醫院一趟,那麼就去吧!
管他是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神經病,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他又不能對她怎樣。
“只要去完醫院,你就會離開,不再煩我?”花路再問,縱然對於褚別美的排斥感不再那麼重,但仍忍不住的確認道。
“就今天來說,是的。”褚別美的回答很詭異,如果花路夠認真就會發現。
可是偏偏現在傷口的疼痛已經嚴重地干擾了她此刻的清醒程度,所以忽略了“今天”兩字。“好吧!不過我們得坐計程車去。”花路終於答應讓他送自己去醫院,但仍沒忘記該有的戒心。“聰明的女孩廣算是答應了她的要求,褚別美由衷的讚許道,俊逸的臉上露出重逢之後的第一抹笑容。看來他的小花貓並沒有讓他太失望,除了莽撞一點之外,其他的一如預期。
聰明、活潑、充滿活力,就連固執也與十三年前初遇時如出一轍。
溫柔的撐起她的身軀,也接續起他們中斷了十三年的緣份。
就如同他方才對她所說的話一般,她的未來絕對少不了他。噯昧的眼神。又是噯昧的眼神。還是曖昧的眼神。
坐在診療臺上的花路抬頭,看著眼前的這位醫生不斷的以暖昧的目光掃向她,眉頭忍不住緊緊的往中間收攏。
敏感的意識到花路皺起的眉頭,一直在旁全程監督的褚別美立刻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很痛?”
“傷口是很痛,可是還沒有痛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沒好氣的咕噥著,讓她不舒服的是那些來回在自己和他之間打量的噯昧眼神。
“那你是怎麼了,一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褚別美撫向花路那困為疼痛而皺成一團的小臉,態度自然的彷彿他們是一對情侶。
“為什麼我們一定得來這裡?”不習慣褚別美那種親暱的動作,花路一把格開他的手,帶著怒意的質問著。
“因為這裡有全世界最好的整型外科醫生,我不希望你的腿留下疤痕。”褚別美微挑眉,“怎麼,你不喜歡這裡?”
“當然不喜歡!”想也沒想的,花路甚至連修飾自己的語氣都懶,就當著眾醫生的面說道。
“為什麼?”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褚別美忍不住失笑。
還是這麼無法遮掩心情的脾性呵I瞧著她臉上的生動表情,花路的直率真教人覺得有趣。
她甚至沒有考慮到自己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就大刺刺的說她不喜歡這家醫院,難道她不怕醫生在她的傷口上動手腳嗎?
“為什麼?”她微微揚高音調,彷彿褚別美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誰會喜歡一個醫生臉上都帶著暖昧笑容的醫院啊I你沒瞧見他的臉上寫瀾了刺探,像極了最下流低階的八卦雜誌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