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眠閃過一絲驚愕,卻低頭將她吻住,沁涼的手細緻地在她的胸前腰下游移撫觸。
直待她緩過氣來,忍耐不住地低喘,他才緩緩動作。
初如和風細雨,讓針尖般細碎的快意徐徐擴散,慢慢模糊她逼仄的痛感,隨即加猛了力道,竟如暴風驟雨般將眼前女子籠住。
璧月的頭因有力的衝撞和強烈的愉悅而落到榻外,優美修長的脖頸仰著,長髮烏鴉鴉垂下。
她大口地喘息著,卻彷彿再多的氣息也填不滿這具身體在極致歡愉時不知從哪裡冒出的的空虛和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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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金井,惟願郎心知妾心(四)
“眠,小眠……”
她斷續地喚著他,零零落落,眸光卻一瞬也不捨得從他面龐移開。殢殩獍曉
許久,樓小眠站起身,璧月跪在榻上替他穿好衣裳,扣好衣帶,才敢自己下榻穿戴。
“你滿意了?”
樓小眠睨著她,冷冷地說紆。
他向來溫和待人,從不曾有這樣冷淡甚至鄙夷的神色。
璧月恍若未見,轉身去妝臺邊拿樓小眠的梳子梳好發,在水盆裡洗了手,才倒了盞茶奉給樓小眠。
樓小眠接過,低頭啜了一口,淡然道:“鄭倉還在外頭等著你。祛”
等著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璧月臉色蒼白,卻甚是平靜,跪在他跟前道:“大人體質甚虛,大半是因憂煩多思、用心太甚所致,望大人勿以璧月為念,多多保重身體!璧月從此再不能陪伴大人徹夜談論樂理,也不能再以笛聲為大人解憂了!”
她連磕三個響頭,掉頭奔了出去,再不回首。
樓小眠指尖一動,本能便想出語挽留,終究只是抬起手來,握住她倒的茶,細細地品啜。
以往,是苦澀裡泛著甘香;
這一回,是清醇裡泛著酸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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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已浴畢更了衣,正一邊吃著新鮮瓜果一邊讓小丫鬟捶捏肩背,預備養足精神明日再戰如山帳簿。
聽織布來報,說樓小眠身邊的璧月姑娘跳了井,猛地嗆了下,剛要吐出的西瓜籽生生地嚥了下去。
她咳嗽著急問:“可曉得原因?”
“不知道。剛有人說,璧月姑娘在樓大人臥房呆了許久,出來後便徑直跳了井,多半是被樓大人強。暴了一時想不開……”
“胡說八道!”
木槿差點又嗆了。
她丟開啃了一半的西瓜,慍道:“我樓大哥何等人物,上什麼女人,還需要強。暴?那些女人想強。暴他還差不多!”
青樺在旁也笑道:“可不是!聽聞京中傾慕他的千金閨秀比傾慕太子的還要多,想要怎樣的絕色美人沒有,犯得著強。暴一個侍女?”
顧湃點頭道:“也可能是那侍女想強。暴他未遂,自己羞愧投井了!”
木槿哭笑不得,然後便注意到另一件事。
“你們說什麼?京中還有許多千金閨秀傾慕太子麼?”
“那是自然。太子為一國儲君,三韜六略無所不精,又是出名的俊逸不凡,便是有了正妃,還是有許多女子景仰敬慕,願侍櫛沐。”
木槿原先備受許思顏冷落,許思顏固然不關心她,她也懶得多看他一眼,更別說關注他人的眼光了。
不過,近來她擺了幾次太子妃的譜,也被人當作太子妃敬著,也便不得不記起自己是太子妃,是許思顏名份上的妻子了。
“景仰敬慕這頭大狼,還願侍櫛沐……”
木槿只覺掉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抱了抱肩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