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趕緊帶我去看看。”
眉清眉頭一皺,“這可不行,萬一王爺回來看到你……”
“你家主子被人掉了包,你要是還想活命,就趕緊帶我去!”阮問衝著眉清低吼,著實嚇了她一跳。
可是眉清見阮問一臉凝重,也不敢大意,忙轉身帶著他往寢殿走去。
寢殿中,果然見喬子暖沉睡著躺在床榻上。阮問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在她臉上仔細端詳一番,突然抬手,一把撕開她臉上那張極薄的人皮面具。
眉清頓時不敢置信地瞪大眸,“白珠……她怎麼會?!”
阮問冷冷掃她一眼,“這裡是後宮,什麼都可能發生。”
“那我家主子呢?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裡?!”眉清急得渾身直冒冷汗,“王爺,我去找王爺!”
阮問一把拉住她,“這件事不能讓商王知道,否則就正中了皇后設下的圈套。”
“那……那怎麼辦?!”眉清已經急得完全失了主意。
阮問想了想,“我想辦法儘量拖延時間,你趕緊去找嶽王世子進宮。”
“你們倒是主意很大。”
阮問和眉清轉頭,看到鳳墨予臉色黑沉如暴風雨前,忙嚇得跪在地上,“殿下……”
鳳墨予冷哼,看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白珠,聲音平靜地嚇人,“暖兒此刻在何處?”
“回殿下,喬姑娘被下了藥,此刻正在南苑的南廂房中,再過一個時辰,皇上就該……”
鳳墨予沉默良久,低頭望著阮問,“即刻去備一輛馬車,一炷香之後在北宮門等著。”
阮問一怔,隨即恍悟鳳墨予的意思,磕了個頭,“是。”
他這一回已經是破釜沉舟,被迫知道了皇后這麼大一個秘密,以皇后一貫的作風,他就算什麼都不做,最佳下場也就是死路一條。
但若是能成功救出喬子暖,他至少能繼續活命。
阮問走後,鳳墨予找來靳泠,叮囑道,“將暖兒救出來之後便帶著她去慈城,一刻也不得多作停留!還有,傳令下去,即刻起,凡本王與暖兒名下的所有商鋪的稅銀一律不再入國庫。”
靳泠跟隨鳳墨予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大的怒氣,不禁有些憂慮,“王爺,不如屬下留下來,讓靳冰他們保護小主子……”
“不用。”鳳墨予淡淡地道。
靳泠和眉清走後,鳳墨予將別雀也遣走,一個人在星竹殿安安靜靜地用了晚膳,洗漱之後,換了件素白錦袍,看了看窗外黑透了的天色,終於抬步走了出去。
東宮燒起來的時候,鳳萊宇正在書房與一個宮女行苟且之事,直到聞到焦炭之味,聽到外頭嬤嬤驚聲大喊走水的時候,他才驚得連褲腰帶都忘了繫好,火急火燎地就往外頭跑。
太子妃和世子亦是驚驚慌慌地跑出來。那太子妃看到鳳萊宇衣褲不整的樣子,氣得忘了要逃,上前朝著那宮女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身後的嬤嬤一邊去勸她,一邊急急道,“娘娘,走水了,保命要緊啊!”
鳳萊宇這時早已經帶著兒子疾步走到了門口。
只見鳳墨予一身白袍,衣襟飄然地坐在東宮門前的石獅上,神色極平靜地低頭睨著他,“太子,去哪?”
鳳萊宇沒想到會在如此狼狽的情形之下面對鳳墨予,當下不禁惱羞成怒,“商王,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鳳墨予輕輕搖頭,“自然不是。”他停了停,倏爾又道,“只是要你的命。”
“大膽!”鳳萊宇眼眸中的恐慌一閃而過,瞪著他,“就算你權利再大,殘害一國太子,那也是死罪!”
鳳墨予輕輕勾唇,“太子過慮了,那亦是你到了地獄之後才發生的事了。”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