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活不下去了,便來到京裡投靠了國舅府。
只因他極能說會道,且善於溜鬚拍馬的鑽營,倒讓他敲開了國舅府的大門,謀得了一個好差事,如今生髮起來了。
不過因為白國舅對這個風評不大好的遠房窮酸親戚並不怎麼看得起,因此只輕輕打了個招呼,就選了個西營指揮使的差事。
雖比不得東營指揮使肥的流油,但也是一等一的好差事。
因為東、西城各有一集市在,分別為東市和西市。
買賣人和商家多,油水自然就多。
這兩人各自背靠身後的大樹,整日裡手裡進著白花花的銀子,也沒人欺負得了,自然活的滋潤無比。
縱然鐵網山之變後,五城兵馬司從上到下被血洗了幾遍,也沒波及到這兩人身上。
非但沒有波及,還給兩人留出了極大的好處,便是裘良留下來的位置。
兩人同時盯上了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一職。
這些日子來,兩人也是瘋狂的鑽營著。
銀子淌海水一樣的送出去,這些年的積蓄送出了一大半,越鬥越激烈。
然而眼看就要分出勝負手了,得,被人截胡了!
兩人豈有不惱的?
可如今這兩人的想法,卻不是去忌恨有人搶了他們謀求的位置。
而是在考慮著,日後如何才能繼續混下去。
之前景田侯府的裘良,他們可以不理會。
畢竟景田侯府早已除爵,忠順王也只是將裘良當成摟銀子的狗而已,以古徵和白貴的背景後臺,根本不怕他。
若不是顧忌到官場規矩和背後的忠順王,兩人不欺負裘良就不錯了。
可以說,兩人雖然只是營指揮使,卻有底氣和裘良這個都指揮使平起平坐。
可如今就要正位的這位主,卻是堂堂一等國侯!
別說是他們兩人,就是他們身後的主子,主子的主子,都拿那人沒辦法。
想起賈環那些暴虐的手段,兩人連覺都睡不著,更沒有再去想著謀求指揮使的念頭。
從得知“噩耗”時起,就瞬間摒棄了前嫌,坐在了一起,商討日後的路該怎麼走。
兩人甫一見面就定好了基調,一定要同舟共濟,相互扶持著共度大劫!
“古大人,您就沒讓古尚書幫個忙,把您調出去?哪怕是去江南隨便哪個城裡當個兵備道,也比這個好啊!”
白貴看起來三十來歲,相貌忠厚,但眼神狡黠,看著古徵問道。
古徵要年輕不少,二十四五的樣子,雖然看起來頗為囂張,卻也不傻,看著白貴冷笑道:“你怎麼沒讓國舅爺將你調出去?去宮裡龍禁尉裡當個親軍,也比這個有前途吧?”
白貴聞言,面色一滯,眼睛轉了轉,面色依舊憨厚帶笑,道:“莫非,古尚書也想讓你留下來?”
古徵口氣有些衝,道:“大家彼此彼此,老白,你就不要再我跟前耍心眼子了。你鄉下人出身,和爺比頭腦,豈不是自尋不自在?”
白貴聞言,非但沒氣,反而哈哈笑了起來,道:“正是正是,那……明兒在下就唯古二爺的馬首是瞻了。”
古徵惱道:“瞻個錘子!那位主兒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筐,鬥爭起來根本不講究策略,只會舞刀弄槍耍暴力!
爺若出頭惹惱了他,被他砸成了太監,上哪兒說理去?”
白貴聞言,眼睛眯了眯,道:“那尚書大人,是怎樣教你的?”
古徵反問道:“國舅爺怎麼教你的?”
白貴聞言,苦笑一聲,道:“古大人您還不知道我啊?國舅爺整日都在宮裡陪太后娘娘說話,開解她老人家,哪裡有功夫理會我的事?
只是派人告訴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