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身邊的趙寧佑,清新俊逸。
馬蹄聲還在噠噠的響著,原來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的回憶裡不再單單是母后的身影,趙寧佑在那段流逝的時光裡,身影越來越清晰,真實的讓我措手不及。
儘管我的身體很睏倦,可意識極其清晰,宮中的琉璃燈亮的讓我眼前的光影都染上了一層白色的光暈,明亮而朦朧。
宮中的太監和婢女們匆匆忙忙,阿桃阿碧的驚呼聲刺激著我的耳膜,太醫們忙碌的身影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動,身後的刀傷,手中的傷口,我的身體就不像是我自己的一般,任由他們折騰。
終於,我極其心安的舒了一口氣。
等舅舅他們來宮中探望我的時候,已經五日後。
我坐在外殿的桐木雕花大椅上,阿桃怕我背部的傷口開裂,在硬實的椅背上綁了一個雲娟軟墊,我靠在上面,抬起了眼眸看著對面坐著的秦羽和舅舅。
“父親已經抓住了當日在圍場放箭的歹人,如今已經押進了刑部大牢,由都察院左御史大人輔佐皇上親自審問。”舅舅望著我受傷的繃帶,開了口。
“那查到了什麼了麼?”我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擺弄了桌上的幾個蕃果淡淡的問。
舅舅嘆了一口氣,“那歹人脾性耿烈,當場要咬舌自盡,被牢中的一位獄卒發現及時攔截了下來,聖上用盡了方法,這賊人就是不肯洩露半分,不過據在公主被困之地的洞口,他們發現了一封匈奴信件,據譯官說,那信件的落款是烏元二字。”
烏元?我微微蹙了眉,撥弄的動作頓了頓。烏元,那是匈奴烏維的繼承人,匈奴的太子殿下。
“雖說漢門關的動盪不斷,可匈奴單于烏維之舉卻是讓人實在難以琢磨,太子烏元此番像是多有預謀,人手撤得極快,連著蕭統領在城外駐紮了幾天幾夜也毫無蛛絲馬跡。”末了,舅舅像是極其疑惑,他好奇的詢問我:“父親讓我詢問我,宸安當日在他們手中可曾聽見一些隻言片語?抑或是他們抓你是為了什麼目的?!”
我僵硬了身子,佯裝害怕的縮了縮,像是回憶起了不好的往事,有些驚恐的抖索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他們說了好多匈奴語,只是說要抓我來威脅你們!”
秦羽忽然出聲:“爹,宸安都被你嚇著了!”
舅舅這才停止了追問,有些愧疚的道:“是舅舅不好,這匈奴人計謀怕是也不會在你面前洩露半分的!”
我抬起了臉,正視著舅舅道:“匈奴人猖狂無道,他們如今又在我中原之地遊走,舅舅,我趙家同秦家自為一體,唇亡齒寒,我知舅舅欲要將表姐送入宮中,宸安定當竭盡所能。”
說到此,我微微瞄了一眼秦羽,卻見她已經絲毫沒有當日在路上所見的那番抗拒之態,而是默不作聲,有些羞赧的低下了頭。
我心中漸漸泛起冷笑,面上依舊深情並茂,紅著眼眶對著舅舅道:“宸安此次被抓,差點死在宮外,我知母后當年將趙家的一枚虎符代交給舅舅保管,可是宸安如今心中恐懼,怕極了這些人再次出現,不如舅舅將這隊兵馬從江南之地調回京城,母后這幾天託夢給宸安,宸安思念不能,不知舅舅可否將它歸還給宸安?”
舅舅思索了片刻,這才道:“臣謹遵大長公主所言!”
☆、深井冰口口四二
舅舅思索了片刻;這才道:“臣謹遵大長公主所言!”
案几上的杯盞中的熱茶早已涼透;舅舅又閒聊了幾句,我坐在太師椅子上目光放空的看著杯盞中沉下去的白茶;舅舅見我神情這般萎靡,以為我還有心中還有懼意,又不忍的安慰了幾句,我對上他的目光溫順的點了點頭。
外間的阿桃從大殿的門口走了進來,端著一盤傷藥恭敬的走近;她彎下了身子;在我耳邊輕柔的道:“公主;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