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到了;皇上說了;手上的傷不能馬虎!”說著,她便從紅木漆盤中拎出一個細小的瓷瓶。
秦羽見到她的動作,忽然冷不丁的開了口,“此刻,皇上下朝了嗎?”
阿桃將我左手的布帶一一解開,我掀起眼簾瞧了她一眼,看了看窗外的天日漫不經心的開了口:“已經過了辰時,這時候,寧佑應該在書房批改奏摺。”
秦羽有些失落,不過片刻又攏起了耳邊的碎髮帶著一聲輕嘆道:“皇上…真是勤政為民!”
我笑了笑,瞧了瞧秦羽的神色示意阿桃的動作停下,“那日寧佑送我回宮,好像落了東西在這裡,阿桃你去大總管那裡去催催寧佑,讓他過來一趟!”
阿桃微微愣了一下,轉瞬收了神色,放下了手中的動作這就動身。
舅舅倒是有些不安,他微微蹙起了眉,“皇上日理萬機,這般請過來怕是不妥!”
為什麼不妥?不是想讓著秦羽早日嫁過來嗎?我這麼做不是正好遂了你們的意麼?這麼推拒做什麼?
脖頸處的傷口已經結了疤,摩擦著襟衣的領口有些微癢,我抬著頭笑著道:“舅舅多慮了,寧佑好歹叫我一聲姑姑!”
我正說著,殿口似乎傳來了一陣迎駕聲,很快,硃紅的殿口處便出現了一個身影,大總管在前面領路,趙寧佑穿著一身玄色的廣袖錦緞邁進了大殿。
“姑姑喚我何事,可是身上的傷——”趙寧佑大步的走來,臉上的神情甚是關切,然後話語卻在看見舅舅和秦羽的身影時停住了。
“臣、民女拜見皇上!”舅舅和秦羽紛紛離了座位行了大禮。
趙寧佑的動作頓了頓,隨即臉上掛上了疏離的笑容,“原來是秦將軍,姑姑這幾日養傷,秦將軍次番前來,姑姑定然很高興!”話語說完,趙寧佑就走上了前,甚是自然的抬起我放置在腿上的左手,細細觀詳了一番,頗是欣慰的出口道:“姑姑手上的傷已經見紅,後腰的刀傷想必也應該差不多了。”
我抬起頭看著他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瞬間擰了眉,狐疑的出口道:“寧佑,你怎麼知道我後腰還有刀傷?”
趙寧佑的神情忽然一滯,撇過了臉裝作不在意坐在了我身旁的靠椅上,很快的開口:“太醫那日給姑姑上藥之日,同朕提到過。”
我看著他故作輕鬆的臉,慢慢轉過頭,心中還是不解,太醫上的藥?可阿桃明明說太醫瞧玩了傷便走了!
這邊,趙寧佑同舅舅談起了朝政,“近日平伯一帶流寇連連,帶領永興軍的宣節校尉雖說帶兵有道,可這安撫流民一事到有所欠妥,以秦將軍之見,朕是延用此人還是另尋良將?”
舅舅剛要開口,秦羽的聲音如碎珠般而落:“皇上為何不派以文臣輔助,武將自古以進為守,這安撫之事只需另有才謀之人做即可,校尉大人亦可以武力鎮壓寇賊,一剛一柔才是上上之策!”
秦羽的話語剛落,便舅舅大聲呵斥:“聖上在此,哪有你置喙的地方!”
冷不丁被訓了一聲,秦羽有些不甘的蹙起一雙不失柔氣的彎眉。
趙寧佑似乎並不在意她的無禮,而是淡淡一笑,頗為讚賞道:“秦家不愧為虎將世家,連秦姑娘也如此聰慧靈穎!”
秦羽今日的坐姿極其淑女,絳紫的長裙剛剛好蓋到腳踝,得到趙寧佑的讚賞,她的面頰瞬間紅潤了氣力啊,眉梢也是寫滿了喜意,雙手拂在身側,站起身來彎腰行禮:“當日在銅雀街,多虧了皇上相救,秦羽才得以安全,大恩難謝,受秦羽一拜!”
她的話說完,我的面色瞬間一冷,不由讓我想起了當日被那幾個狗雜碎關在馬車的情形,右手握著茶蓋的動作生緊,我眉間微蹙,一個手抖,“乒乓”一聲,上好的南窯百寶彩繪杯傾倒在地。
刺耳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