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們出手,讓李青山這小子如此猖狂?”
其他八人也是滿臉義憤,眼睜睜看著同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李青山一人擊潰。如果不是韓安軍威勢太盛,他們早忍耐不住,要出手了。
百家之中,除了首席弟子外,一共會列十席弟子,奉為最高,稱得上是核心弟子。他們九人,是真正的驕兵悍將,最強戰力,任何一個參加方才的戰鬥。勝負可能便會逆轉。
韓安軍沉聲道:“以眾欺寡還不夠,還要恃強凌弱嗎?”
光頭壯漢不服道:“赤手空拳,怎麼發揮得出合圍的威力,若是使上兵器。真刀真槍的搏殺,在那小子早就死了。”
韓安軍將三足銅尊重重落下:“我看真正猖狂的不是他,而是你們!若是放開一切手段搏殺,兩刻鐘不到,他就能殺到這裡來。平日訓練像模像樣。一到實戰,就原形畢露,一塌糊塗,丟人,真丟人,都給我滾回去反省三天。”
一向沉默寡言的韓安軍,陡然開口,一番暴烈訓斥,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領命出去。只剩下韓鐵衣。
韓安軍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極為難得的露出笑容來:“鐵衣,你做的不錯,他們是需要一點動力了,別以為每天受點辛苦,就以為自己比別家弟子強上多少。”
他身為兵家之主,對於某些東西的感受,遠比柳長卿要敏銳的多。在這和平的景象下,似乎又一根弦在漸漸繃緊,戰爭已經不遠了。
他正是要借李青山之手。來狠狠磨練兵家弟子,為可能發生的變亂做好準備,現在丟人,總比將來丟命好。他不怕損了兵家的面子。死人是沒有面子的。
“我也沒想到,他能這樣走上來。”韓鐵衣蹙眉,他並不懷疑李青山有能力衝上高臺,但是像這樣掃平所有人之後,再一步步走上來,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煉體術。很不一般,可惜,非我兵家弟子,否則九府演武,我們至少能多出三成勝算。”韓安軍發出與邋遢道人一樣的嘆息,
此番開院試出了這幾個天才,若要他來評價,李青山當屬第一,楚天餘紫劍者,皆有不及,小安雖然天賦高的有如妖孽,但也未必適合兵家之道。而李青山簡直生來便是當兵的材料,生性喜殺好戰,卻又生的一副劍膽琴心。
韓鐵衣道:“他雖非兵家弟子,將軍亦可指點一二。”
韓安軍道:“我亦有此意,此事,便先由你來做吧!”
只有大魚足夠兇猛,這群小魚才能被攪動起來,激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變得更加團結。即便是沒有這個緣由,他也不忍看著一塊大好材料,如此浪費在小說家那種地方。
“諾!”
……
李青山從睡夢中醒來,白色的床單被罩,白色的牆壁桌椅,微風浮動窗簾,陽光從視窗撒入。
一束潔白的百合花,放在床頭,散發著淡淡清香。天空不知何時放晴了,暖洋洋的陽光照進來。
李青山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各處,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心神卻十分舒暢。果然,比起寫小說,還是這種生活,更適合自己。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還是打消了吧!
閉上眼睛,感受身體各處,皆沒什麼大礙,枯竭的丹田也開始一點點積蓄真氣。
真氣本是個迴圈的過程,經過這樣極度的運用,恢復速度極為緩慢,但是質量亦有所增加。
此戰他頗有收穫,雖未能得韓安軍一言指點,但他所領悟到的東西,卻是一點都不少。
他是實戰天才,在戰鬥中顯現魅力,亦在戰鬥中,激發潛力。那些個兵家弟子,雖然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但所施展出招式,運力的技巧,甚至打在身上的感覺,都讓他覺得受益匪淺。
如心從門外走進來:“你醒了。”
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