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有。」
「那千哥你打算站那邊?」
樂語沉默片刻,回憶了一下千羽流的想法,說道:「站藍炎這邊,奎照倒臺了我有機會就任副司長;站奎照那邊,藍炎倒臺了,也輪不到我當副司長。」
陳輔微微一愣,想了想還真是——如果奎照真的上位了,那當然優先提拔自己的老部下三隊四隊,而不是千羽流這個後來者。這麼一分析,千羽流選擇站哪邊就毫無疑問了。
「不愧是千哥,你總是能選出對的選項。」陳輔輕聲感慨:「一起吃個飯?我們好久沒去吃啫啫煲了。」
啫啫煲是什麼鬼玩意……樂語搖搖頭:「不,我要回去跟家人吃飯。」
陳輔眨眨眼睛:「這個不是你用來搪塞奎照的藉口嗎?」
「不是。」
樂語跟陳輔對視片刻,陳輔撓撓頭:「那……現在天色還早,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吧?或者我們可以打打戰牌?」
戰牌是什麼鬼……樂語抬頭看了看天,因為提早下班,現在天還亮著呢,現在回去千雨雅肯定還沒放學做飯,他便點點頭:「好。」
陳輔和樂語兩人離開統計司走了幾分鐘,看見路邊有間酒家便進去坐坐。正在算帳的掌櫃客氣說道:「樓上有雅座,兩位往裡面請,阿堅,來客人了!」
到二樓臨街的位置坐下來,陳輔看了看牆壁的選單對夥計說道:「來一壺菠蘿酒,再來爆炒田螺拍青瓜花生幾碟小菜。對了,千哥你不喝酒,要來壺茶嗎?」
千羽流是滴酒不沾的禁慾主義者,正適合樂語的心意,他也不愛喝酒,但這裡顯然沒有可樂的。樂語想了想,問道:「來這裡的小孩子喜歡喝什麼?」
夥計阿堅眨眨眼睛,猶豫了一下:「額……蜜糖五花茶?」
「那就這個吧。」樂語直接敲定,這名字聽起來就很好喝。
酒菜很快上來了,樂語嘗了嘗青瓜和花生,感覺這裡的花生好像有點苦,倒是爆炒田螺挺不錯,下的辣椒不少,很有味道,而蜜糖五花茶甜得有點像前世的冰糖雪梨,冰冰涼涼的甜茶配上爽辣可口的田螺,吃得樂語停不下來。
「呵。」
聽見笑聲,樂語抬起頭發現陳輔一直盯著他,連筷子都沒動過,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唇沾酒杯半分,眼神似乎有些迷離,看得樂語頭皮發麻。
這傢伙該不會饞我……饞千羽流身子吧?不過千羽流的確長得挺中性化,帥氣之餘又不乏英氣,的確有讓人迎難而上、難上加難的魅力!
果然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等我喝完這杯蜜糖五花茶,嗦完這碟田螺就馬上溜,以後除非這傢伙主動請吃飯,否則絕不跟他私下見面!
「千哥,你變了?」
「嗯……嗯?」
樂語眨眨眼睛,微微直起腰板收斂表情,讓自己嗦田螺的姿勢看起來更加優雅美觀,符合大眾對千羽流這個斯文敗類的印象:「有嗎?」
「你以前喝茶只喝微苦的鐵羅漢,小菜也從不碰爆炒田螺這種味道重的食物。」陳輔將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笑道:「沒想到連我以為會數十年不變的千哥,也會在不知不覺間改變。」
原來不是懷疑千羽流被奪舍了……樂語鬆了口氣,隨意說道:「這個嘛,人長大了,就會喜歡以前不喜歡的東西了。」
「是啊。」陳輔看著街道上的人流:「長大了,就會喜歡以前不喜歡的東西,例如金錢,例如名利,例如地位,例如理想……然後,人就變了。」
「千哥,當你瞄準林先生扣下扳機的時候,你心裡在想什麼?」
陳輔的語氣彷彿只是隨意閒聊,但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樂語,他上半身微微弓起,右腿張開到外側。
基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