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細心還是一下子就看出她的不對勁,明明是挺直身體,卻讓他覺得像是不堪負重。
於勝男點點頭,沒有回頭,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什麼都不用想,什麼也不要亂想,她試圖說服自己,緊握成拳的雙手還是忍不住有些無力,讓她要握不住。
武烈?
就是不可對外人道的短片,她精/光著/身子與連澄在床裡,這還不止,她甚至都能想起多年前她看過的畫面,她坐在連澄身上,在那裡扭動著,試圖找到宣洩的辦法。
一想起來那件事,她忍不住發抖,因為這件事,爺爺將她趕出家門,她在外國那麼多年才回來,現在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
她緊抱著自己,伸手招住那輛剛停下的計程車,背部靠在那裡,整個人成蜷縮的狀態,黑亮的眼睛驚惶未定,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這事與武烈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卻還是固執的讓司機把車開去孔雀傳媒,等會再去看武烈,她再一次跟自己說,試圖把內心裡的那點倉惶都安定下來,至少讓她能夠安心。
孔雀傳媒,這是沈科的驕傲,於勝男走進去,還是有很多人認得出她,直接電梯上樓,不肯在大廳停留一步。
沈科坐在他的辦公室,正與他最信賴的助手金雅吩咐著什麼事,於勝男沒有聽見什麼,很大膽的走進去,不顧金雅驚訝的目光,揮手示意她出去。
金雅遲疑地看向沈科,得到的也是同個意思,再沒有抗辯的意願,收拾起東西,她才姿態萬千的走出辦公室,還替他們窩心的關上門。
“這是怎麼了呢,誰惹我們大姐生氣了?”沈科嘴裡“嘖嘖”有聲,放下手裡的鋼筆,抬頭瞅著於勝男,“要不要大姐報出個名來,我去收拾一下?”
“沈科。”她真是報出個名,眼底全是冷意。
沈科心裡一個“咯噔”,怕是知道那件事了?到底是年輕人,太過血氣方剛,事兒辦的不夠小心,不小心也就罷了,怎麼就讓她知道了!
“大姐叫我名字幹嘛?”他索性來個裝傻充愣,表情很自然,“我不是說要幫大姐去收拾人的嘛。”
這副表情,讓她一下子就想到武烈,在她的面前,他不止不靠譜,甚至還故姿態,讓她心軟,她真是會心軟,可沈科不是武烈,沒辦法叫她心軟。
她一向“橫眉冷對千夫指”,對沈科就是用這種態度,伸手將沈科桌面的檔案全都掃到地面,不管他臉色難不難看,總歸不是她樂意這樣子,“沈科,你真行呀,把我給賣了,還賣的眉開眼笑的呀,到底是人家還曉得選,沒選你這個壞胚子,也算是老天有眼,你說是吧?”
沈科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味了,心叫不妙,事是他做的,有點陰毒,可他是不後悔,惟一怕的就是讓她發現後,不曉得怎麼交待才好,才安穩幾天,事就暴/露了,讓他面上有些訕訕然。
“大、大姐……”他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結巴了,手一抹額頭,還有些細汗,更讓他無語了,他趕緊收拾一下表情,雙手還合十,在於勝男的面前小心和意,“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太……”
為他自己辯解的話,說出來都詭辯,他都覺得汗顏,向來讓人叫毒,甚至是以陰毒為自豪的沈科,可不敢在她面前硬磕,更不敢為自己講些好聽的話。
當年的事,說起來,他也是有份兒。
於勝男冷眼看他,都是自小一起長大,沒曾想這幫人拿著她的恥辱史算計她,到是很好呀,做的很好呀!
她不由鼓掌,當作讚美他的高手段,“那麼你要不要跟我說說,這東西怎麼就到了你手裡,不是說東西都毀了嗎?”
沈科更汗,要交待這個,豈不是要把武烈都給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