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低咒出聲,大手緊捏著方杯,那力道幾乎要把方杯捏破,“你炒她魷魚吧,我不耐煩看見她在這裡進進出出。”
沈科差點讓嘴裡的酒噎著,詫異地看著武烈,“老大,你靠點譜成不,她也是股東,我炒她魷魚,你腦袋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就她那點股份,不夠你塞牙縫的,能當什麼事。”武烈說的很直白,在她面前他是節節敗退,甚至都快到割地賠款的地步,“最好這幾天給我弄好吧。”
沈科忍不住吐槽,“我當我是神仙不成,她是什麼性子,你不是最明白,按我看,你不如說服她隨軍得了,用得著這麼麻煩的?”
武烈這是心裡有苦說不出,要是她能隨軍,打自當初結婚時就隨軍了,哪裡還能等到現在,他不是沒想過,可是不敢提,是他答應的可以隨她,現在他是想自打嘴巴,但他懷疑自己要是一提,恐怕就駁回來了。
他不是怕丟臉,怕事情不成,是怕她認真起來,逼得太緊,容易出事,她那種性子,他也就敢在她面前裝委屈,要是她真板起臉,頭一個歇下的就是他自己,“今天又讓老爺子趕出來……”
他這是訴苦,滿腔的苦,總得找人發洩一番。
“誰讓你——”沈科很自然的接腔,話才說出口,又覺得不太對,趕緊收住話,露出笑臉,“你自己慢慢磨著吧,這人心都是肉長的,讓你磨個幾年還怕不能成?”
武烈冷臉冷眼,沒有一處不冷,“你要是敢再說一句,我叫你好看。”威脅的意味濃厚。
“你也就敢在我面前橫。”沈科已經收起表多餘的表情,心下不擔心,事情他做的天衣無縫,不會有誰能捅到於勝男的面前去,“回家跟你捧在手心裡的大姐去橫,才算你有本事。”
“老婆是用來疼的,哪裡能橫的?”武烈到是笑了,一點都不介意他自己讓人取笑,反正那是事實,他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又不是你,搞那什麼虐戀情深,讓人怕的跟別人結婚去了。”
“你就消譴我吧。”沈科站起身,一看腕間手錶,“都十二點了,你要不要回去,還是要留在這裡,我給你準備兩三個女人陪你?”他說話間還有意無意地瞥一眼武烈的雙腿,那意味,是個人也能看明白。
武烈對這事不感興趣,除了他老婆,他自認是誰也不能讓他提起興致,“你給我酒就行。”要求簡單,是他的本性,一直就是這般,就像他眼裡只有於勝男一樣,不會再有別人。
沈科知趣地摸摸自己的鼻頭,叫人把他珍藏的酒拿出來給武烈喝,走出包廂,吩咐著外頭的人,“都給我看著點,要是哪個人不識相的進去,都給我弄出來,等他醉了,再叫我一聲。”
他說的很簡單,語氣嚴厲,讓外頭的人都使勁的點頭,不敢大意了。
於勝男睡得很踏實,一沾床就睡著了,半夜裡讓手機鈴聲吵醒,她沒有什麼起床氣這一說,就是誰半夜睡的正香,讓給吵醒,誰都不會有好口氣,“沈科,你半夜發瘋了是不是?”
那聲音帶著幾分睡意,從手機那頭傳過來,差點讓沈科的耳膜一震,幸好他有準備,早早地讓手機與耳朵保持一點距離,才避免她憤怒的質問,“武烈喝醉了,你把人接回去。”
於勝男回的更尷尬,還氣武烈犟脾氣的出去,哪裡會想到出去接他,閉著眼睛,哄一回脾氣壞一回,還離家出走,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還喝醉?
喝醉了,還想讓她去接人?她沒有那空閒時間,索性對著手機,“你愛送不送!”
沈科最後是把手機拿到歪在沙發裡喝得已經是老高的武烈,也讓他聽聽他那位是怎麼說話的,看著武烈聽完後愣愣地坐在那裡,他的神情裡多了些憐憫,想到他自己的事,眉眼間又有些自嘲,同是天涯淪落人。
武烈一直沉默,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