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沒落下啊,每月的總體工作規劃是誰做的?每季的百官考評又是誰做的?”說著一拍胸脯,十分自豪道:“這些都是弟弟我在兩萬裡奔波路上,在顛簸的車廂裡做完的!”
聽他喋喋不休起來沒完沒了,天佑帝哈哈大笑道:“怨氣很重啊。“那是當然。”秦雷煞有介事地點頭道:“越想越覺著虧的慌,不如陛下先給臣弟個把月的帶薪假調整調整,咱們再說其它吧?”
“門都沒有,眼看著變法在即,你這個始作俑者,哪能在這時候撂挑子!”天佑帝一擺手,給秦雷斟杯茶道:“這杯茶就算是慰勞你了,喝完了我們快談正事。”
秦雷當然也只是發發牢騒,並不是要抱怨什麼,接過那茶杯,仰頭便灌了下去,哈口氣道:“舒坦!”便抖擻精神到:“說正事吧,皇兄覺著那些見習官員可用與否,能否擔當接下來的大任?”
“我看沒有問題。”秦霆頷首笑道:“他們似乎比前任幹得更好。”說著十分奇怪道:“但有件事情我始終無法理解。雖然這八個月來他們成長的很快,足以讓世人刮目相看。但這一群無沒有絲毫經驗的讀書人,是靠著怎樣的秘訣超越前任的呢?似乎不能單單用努力二字來解釋吧?”
“兩個字當然不夠。”秦雷搖頭笑道:“起碼八個字。”
“哪八個字?”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秦雷正色道:“正是這種極端的小心,讓他們遇到問題不恥下問,三思後行,而不像前任那般,拍拍腦袋便做決定。”
第六四四章 帝王之怒
日影西斜,暑氣仍未消退,樹上的知了仍在拼命地鳴叫,大堂上沒有一絲風…
胖胖的縣令跪在地上,周遭地邊上明顯有一圈汗漬。
“啟稟王爺,隴右總督胥耽城請見。”大堂外傳來一聲稟報。
“讓他在外面候著。”秦雷面無表情道:“你繼續說。”這話是對那胖縣令說的。
一聽自己大上司駕到,胖縣令心尖一顫,小聲央求道:“王爺,能否換個地方說話,人多嘴雜啊。”
秦雷聞言看一眼階下的人群,冷冷道:“孤王事無不可對人言。”
聽他這樣說,胖縣令只好悶聲道:“新政的頭一年,確實是沒有關卡的。但後來同僚們發現僅憑著朝廷發的那點俸祿,根本養不起府裡那一大家子人…”
“七品官的俸祿是多少?”秦雷插話問道。
“回王爺,按照新政規定,正七品知縣一年可領俸銀一百二十兩。”胖縣令低聲答道。這個數整整比原先翻了一番。
“一百二十兩可以買多少米?”秦雷沉聲道。
“王爺新政以來。我大秦國力蒸蒸日上。老天爺也庇護。一直風調雨順地。”胖縣令抓住一切機會拍馬屁道:“別處罪臣不知道。但咱們河西府這邊。米價直穩定在一兩一石上。”
“便是一百二十石。”秦雷冷笑道:“難道你家裡都是飯桶嗎?一萬四千四百斤百米都喂不飽?”
“王爺檄。這些收入若是單單養老婆孩子自然足夠了。可還有一大批人靠著罪臣過日子呢。”那知縣一肚子委屈道:“縣裡不比府裡省裡。更不比朝廷六部。人家都是大衙門。有什麼樣地差事。就把什麼樣地官職配齊全。好比說上揚縣地上級河西府。知府陸大人以下。便有同知兩位。通判、推官、經歷、知事、照磨、檢校、司獄各一人。分管府裡地民事、司法、財政、稅務、工商等等各個方面。”
又滿臉愁苦道:“俗話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府裡有地事情縣裡也會有。不過是範圍大小不同罷了。可事再小也是事兒。總不能不管了吧?”說著兩手一攤道:“可朝廷給縣裡配了什麼官?除了下官之外。便只有正八品地縣丞一位、正九品地主簿一位。就我們三個芝麻綠豆大地官。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