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顫抖著伸手。朝秦雷指指點點。
“不要把最後一絲顏面也扯破。”秦雷臉上卻沒有一點得意之情,沉聲道:“陛下,公道自在人心,請您好自為之吧。”
他沒有讓剛倒戈的御林弓營向皇帝瞄準,一來御林軍一直算是皇帝的鐵桿,定然有些心理障礙;二來昭武帝再混蛋也畢竟是他老子,無論他有多大的委屈,多充分的理由,用箭指著自己地老子,總是件很丟人地事情…後人會罵地。
第三便是秦雷所說的。都鬧到這一步了,如何收場成了大問題。難道真要你死我活、魚死網破?相信很怕死、極度愛惜生命的皇帝陛下是不會同意的。
還是雙方各退一步,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要不說政治家的胸懷不僅可以藏汙納垢,還可以海納百川呢…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基本上就是一個意思。兩種說法罷了。
“滾…”昭武帝終於發出一絲不似人聲的聲音,劇烈的喘息道:“朕不想再見到你!”皇帝陛下畢竟以隱忍冠絕三國。當縮頭烏龜最習慣…要不怎麼辦?難道真讓人用箭逼著下令嗎?
秦雷聞言笑道:“皇上聖明。”便沉聲對堵住轅門口的御林軍道:“讓開一條道!”
御林軍已經聽到皇帝陛下的話,聞言悄無聲息的閃出一條道路來。
全副武裝地京山軍衝進來,組成了兩道密實的人牆。
看一眼面色凝重的御林弓營領軍校尉,秦雷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大個子,我們走吧。”
那身材魁梧的校尉,回頭看一眼皇帝,沉聲道:“遵命。”
“對了,你叫什麼來著?”一邊往外走,秦雷一邊笑問道:“時間太久了,都不記得了。”
那虎背熊腰的校尉苦笑一聲,甕聲道:“卑職鐵鷹,鋼鐵的鐵,雄鷹地鷹!”
在京山軍地接應之下,秦雷回到了己方的大營之中。
一干手下看王爺面色不豫,趕緊圍上來問道:“王爺,發生了什麼事情?您為什麼這種表情?”
秦雷輕嘆一聲道:“我衝動了,衝動是魔鬼啊。”說完使勁撓撓頭道:“最操蛋地是,根本於事無補,白衝動了一把。”
皇甫戰文他們聽的一頭霧水,石敢便輕聲解釋幾句,頓時惹得眾將義憤填膺,七嘴八舌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兒也不可忍!”“王爺,我們在精神上支援你!”“就是就是,我們聲援你!秦雷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去去去,別在這耍寶,老子煩著呢。”眾將趕緊閉嘴,看著王爺負手往大帳裡行去,末了還輕飄飄的撂下句話道:“收拾收拾準備走人了,咱爺們回京山城去。”
沒有京山城,秦雷憑什麼這麼狂?
有了京山城,他就可以這麼狂!
第四九四章 愛江山還是愛美人
昭武十九年的大軍演雖然不歡而散,但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轉眼到了五月裡,天氣開始炎熱起來。正午烈日當空,樹陰匝地,大黃狗在樹下呼哧呼哧吐著舌頭,知了在樹上一個勁的聒噪。
京山城王府的後園中,卻是清涼宜人、別有洞天。連蔭的綠樹遮擋住了夏日的驕陽,院子正中有一池塘,池水晶瑩透徹、池上蓮葉田田,偶有斑駁的倒影,那是映在塘中的樓臺水榭。
一陣微風吹過,整個池塘如同一掛繡著蓮葉荷花的水晶簾,被風兒輕輕的拂起。樓臺倒影也隨之晃動,令人目眩神迷,沉醉不已。
池塘邊暗香浮動。薔薇花架之下,擺著兩把躺椅一張小機,機上是龜苓膏、酸梅湯和西瓜片,盡是些消暑止渴、生津潤燥的好吃食。
秦雷穿一身白綢寬衣,仰面躺在椅子上,用本線裝書蓋住臉,一雙精赤的腳丫子直挺挺的擱在若蘭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