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內著淡紫輕紗單裙,外罩淺紅對襟比甲,一手輕輕的按壓在王爺的小腿,一手為他打著扇子驅趕飛蟲。袖子滑落至臂彎,露出粉白豐腴的胳膊,與手腕上那湖綠色玉鐲相映成趣,煞是可愛。
一從隴西回來,秦雷便把若蘭從京裡接到這兒,一來京山城的城牆已經竣工,城內的市坊也初具規模,完全具備居住條件了。二來麼,自從他與昭武帝徹底鬧翻、斬了樓萬里和他的番子們≌了鐵鷹和他的御林弓營之後。深感威脅的皇帝陛下,便將謫居東都的河陽公主調了回來,並命其兼管皇家暗諜。
兩大皇家特務機構合流之後,爆發出的力量是相當可怕的。一時間,中都城中其它方面的暗探細作被抓的抓、殺地殺,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低調低調再低調。
秉承著皇帝陛下的旨意,新成立的皇家密諜將打擊重點放在了隆威郡王府上。雖然侯辛和他的諜報部門全力應付,卻仍然遭到了相當的損失。就連莊蝶兒的酒樓楚館大連鎖,也不堪其擾,不得不關門歇業,暫且避避風頭。
在這種情況下,秦雷命令王府各機構不得與對手全面交鋒,只將力量收縮於南城,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對南城和南門的控制權。其餘的方面皆可放棄。
王府在京城地活動轉入了地下,而那些不得不暴露於地上的部分,比如說王府本身、以及政務寺,都搬遷到這京郊八十里的京山城中。
若來自然也跟著過來了。她原本以為來了京山城之後,至少每日早晚都能見到王爺。陪他說說話,給他捏捏腳,想想就興奮的不得了。但到了之後才發現,王爺實在太忙了,他要忙著訓練自己的軍隊、召見傾向自己地士紳、巡視自己控制的領域,剩下點功夫,還要琢磨著怎麼對付趙無咎。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月能見他三五面,便是燒高香了。若蘭起初不免有些失落,但想到困居京裡的李家小姐。遠在南方的雲裳妹妹,她便知足起來…畢竟自己還能天天聽到王爺的訊息,隔些日子還能見他一面呢。
王爺就是翱翔於九天的神龍,不能指望他盤桓於溫柔鄉中,只要能在扶搖直上九萬里的時候,能偶爾記起還有一個小女子,在痴心地為他守候就行了…當然,若是能偶爾投下溫柔的一瞥。那就更完美了。若蘭姑娘如是想道。
王爺是如此之忙,以至於從來沒在府中逗留超過八個時辰。但這次有些奇怪,自從兩天前回府後,他便沒有再出去過。
他終於能休息會了,按說是件好事兒,若蘭起初也這樣認為。可不到半天,她便發現王爺相當不對勁…用兩個字來形容秦雷。就是蔫了。如果說原來他像天上高掛的驕陽。總是散發著無盡地熱情,那現在就是柳樹梢上月亮。且還是初二、初三的細細月牙兒,清清淡淡、悄無聲息,渾身透著一股子憂傷氣息。
若蘭姑娘十分的心疼,她知道,王爺一定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大麻煩,才會陷入這麼長時間的苦惱之中。若蘭問了幾遍,王爺都含糊過去,她便不再詢問,轉而一心一意的服侍起來,希望能用加倍的溫柔,讓他快些度過難關。
從噩夢中驚醒,秦雷猛地坐起身子,蓋在面上的書本自然滑落在地。倒把正在出神地若蘭嚇了小小的一跳,手中的羅扇也掉落在地上。
若蘭心疼道:“爺,您做噩夢了嗎?”
秦雷使勁撓了撓頭髮,睡眼惺忪的點點頭,滿面糾結的叫道:“睡不著煩,睡著了做惡夢也煩,煩呀!”
若蘭柔聲笑道:“許是前些日子太累了,身子歇乏也有可能。”
秦雷伸手在眼眶揉了揉,低聲嘟囔道:“最近火氣很大呀,眼屎明顯增多。”
若蘭掩嘴輕笑,彎腰拾起扇子,小聲道:“要不奴婢陪爺出去走走,在家裡待久了難免會煩的。”
“出去?不!”秦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