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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先生不經意看了文夫人一眼。不由一下僵住了…文夫人從床上起來時,情急之下,只胡亂裹了件蘇綢睡袍,反正屋裡溫暖如春,只要不**,穿那麼多作甚?
但所謂雨打芭蕉分外嬌,這被水溼了,只見她那綢子睡衣便緊貼在身上,把她那微微富態、卻更成熟飽滿地弧線觸目驚心的顯露出來。再加上方才一番折騰,睡袍的前襟開了一段,恰好露出那白得晃眼、深不見底的海溝,看的裘先生直咽吐沫,兩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一般。
這文夫人徐娘半老、風韻尤存,正是濃墨重彩、熱烈奔放的黃金時節,發現他的偷窺,既不惱也不躲,大大方方讓他一飽眼福,口中語帶幽怨道:“為何最近老躲著人家?”
裘先生緊張地看一眼文彥博,發現他依然昏厥不醒,隨手又點了他的黑甜穴,讓他睡得更死。便大著膽子將文夫人摟在懷裡,兩人肌膚一觸,便如**一般,抱著對方的腦袋啃起來。且在文相爺面前,特有感覺…
好久才呼哧呼哧拉風箱一般分開,裘先生喘息道:“心肝兒,最近相爺老在家裡,哪兒能得空啊?”說著浪笑一聲道:“二爺他們也快過來了,咱們先把相爺安頓下,晚上老地方不見不散…”他還沒有徹底精蟲上腦,知道現在不是進一步研討的地方。
文夫人嬌滴滴道:“不見不散…”旋即又惡狠狠道:“你若是敢爽約,我就把你那玩意剪了去,讓你一輩子使不了壞!”
第三五三章 病虎
當文彥博悠悠轉醒時,窗外的太陽已經大高了,直感覺腦袋嗡嗡叫得難受、胸口煩悶憋屈,竟是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還沒有睜開眼,便聽到身邊有人說話,是文彥韜的聲音:“兩本賬冊都丟了,不是說分開存放嗎?”
又聽裘先生道:“相爺嫌書房不安全,前幾天都放倒密庫去了。”
便聽到文銘禮氣呼呼的聲音道:“我早就說那人靠不住吧,你看他給我們造完了洞窟,就一頭扎進李老頭的懷裡…”說著一拍大腿道:“那賊會不會是李家派來的?姓陰的不是說天下只有他和他師傅才能破了那陣嗎?”
文彥韜贊同道:“銘禮說得有道理,我看這事兒,八成是當初是李家下的套子。”
文彥的腦袋雖然裂開一般疼痛,但意識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聞言心中嗤笑道:兩個蠢物!肚子裡就這點乾貨,也配覬覦這家主之位。
又聽裘先生道:“應該不會是李家所為,目前兩家相較之下,秦家要稍佔優勢。所以從年前開始,李家才會有意無意偏向於我們,為的就是保住我們、聯手抗敵…此時我們已是舉步維艱,李家斷不會下此陰手,斷我們氣脈的。”
文彥博心道:這還在調調上,裘先生確實是老夫的知音良伴哇…又聽幾人一陣猜測,有的猜是秦小五、有的猜是昭武帝,還有的猜是江洋大盜,卻總是不得要領。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提示他們自個醒了。
眾人呼啦一下圍上來,滿臉的關切無比真誠,到了這種危難時候,他們才知道誰是這個家的主心骨。文銘禮和文銘仁流著淚,哽咽道:“父親。您可算醒過來了…”文彥韜也紅著眼珠子,小聲道:“大哥,你沒事就好。”
眾人這才發現,文彥博原本只是有些花白的頭髮,居然一夜如白雪一般,再也見不到一根黑髮。面容也憔悴蒼老不堪,配上額頭纏著的白色紗布,更顯得落魄衰弱,哪裡還有往日裡儒雅俊逸的影子。看他這副模樣,眾人便彷彿見到文家不日地悽慘命運一般。更是悲從中來,不由嗚嗚哭出聲來。
文彥博先是微微一笑,旋即又板下臉來,嘶聲呵斥道:“都不許嚎喪!老子還沒死呢!”文彥博向以儒雅自居,幾乎從未吐過髒字,此時乍一發飆,馬上唬得滿屋噤聲,都有些畏懼的望向病虎般的大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