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
這種恐怖卻更激起其他信徒無窮地狂熱。
“殺一人者為一住菩薩,殺十人者為十住菩薩!”
“為佛獻身、立登極樂!”
穿腦魔音從眾信徒口中發出,彷彿化作無窮力量灌輸於他們四肢百骸之中,讓他們的步伐更矯健、讓他們的眼神更兇殘。
這一場景唬地那些往日裡耀武揚威的新兵崽們手腳發顫。老馬卻絲毫不為所動,揮舞著寶劍怒吼道:“衝!”撥馬衝了出去。
衝出不到五丈,老馬便與手拿鎬頭鐵鍁的信徒糾纏在了一起。若是沒有那一停,憑著巨大的衝力,他便應該衝過這群烏合之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陷入泥潭。
老馬用實際行動告訴身後的菜鳥們,什麼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只見他深陷重圍卻不慌不忙。一夾戰馬的下腹,那通靈的戰馬便人立而起,兩隻前蹄又狠狠落下,砸在人堆之中。把正前方的兩個信徒一個砸得筋折骨斷,另一個砸得腸穿肚爛。
戰馬身前頓時空出一片。老馬趁機催動戰馬前行幾步,眼看就要衝出人群。那些瘋狂的信徒哪會讓他如此輕鬆脫出,不要命的飛撲過來,趁著馬腿落地,又亡命的抱了上去。
戰馬還沒來得及掙脫,第二、第三個瘋子又撲上來。一會功夫,又把老馬團團圍住。
看著自小呵護自己長大的叔叔被圍,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伯賞賽陽終於回過神來。
什麼***伯賞家的榮耀〔麼***伯賞家的希望,統統都是狗屁,他只感覺從頭到腳的恥辱,徹徹底底的恥辱。
伯賞賽陽居然被嚇住了!他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視線開始清晰、胸中燃燒怒火,只有殺戮才能暫時忘卻這種刻骨的恥辱。
淒厲的嘶吼一聲,伯賞賽陽也撥馬衝了出去。見到自己校尉衝出去,軍士們也如夢初醒,紛紛抽出寶劍跟了上去。
白刃戰開始了,只是這場本應秋風掃落葉般的戰鬥。變成了纏鬥。
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地士兵,對上被邪教激發狂熱的農民,又是居高臨下。雖然佔盡上風,卻也不能簾取勝。反而有些兵士被拖下馬來,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想要爬起來,卻又被抱住,在地上滾作一團。廝打起來。
而那被團團圍住的老馬和身下的戰馬。已經不知捱了多少鐵鍁。吃了多少鋤頭。但他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長劍翻飛中,不知割斷多少喉嚨,刺穿多少心臟。自己的血、敵人的血混在一起,把他和戰馬統統染成暗紅色。若不是這些兇徒沒有利刃,他絕對堅持不到弩箭射來地那一刻。
……
秦雷地斷後騎兵一直關注著戰場地局勢。起初見那些信徒叫囂著衝向鎮南軍,他們都以為會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等看到伯賞賽陽他們莫名其妙停下時,黑衣衛們也是嚇出一身冷汗。來不及猶豫。一面發出訊號,一面催動戰馬,全速衝了上來。
之前為了保持安全距離,他們離得有點遠,等到進入射程時,那些瘋子已經圍著老馬攻擊半晌了。
黑衣衛們紛紛扣動扳機,弩箭呼嘯著激射出去。朵朵血花綻開,圍著老馬的信徒。眨眼間便倒下一大片。經過小半年的刻苦訓練。他們的射術與古城外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第一輪箭雨後,第二波緊接著跟上,同樣射倒一片。然後是第三波…這次之後。老馬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了,包括他的戰馬。
誤傷總是難免地,沒有射到他本人,已經大大出乎黑衣衛們的意料了。轉瞬間,黑衣衛們便衝到了搖搖欲墜的老馬身邊。斥候隊長把他抱上馬背,剛要下令發動下一波突擊,卻感覺腰間一緊。低頭一看,才發現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老馬,抓住自己的衣襟,祈求地望著自己,緩慢而堅定的搖著頭…
同是軍人,